蛇棺!
一想到那些蛇娃要食物,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擺滿各種菜式的桌子。
我眼前閃過那些從血盆中爬出來的蛇娃,胃裡一陣陣作嘔。
原先我以為那些血水是剛生下來,沾染著母體的血。
並沒有多想……
可現在風升陵提起,我猛的想起了那是什麼,喉嚨一陣陣的發癢。
一陣熱流直湧,隱隱的就已然聞到了早上那餛飩裡的香菜味。
我忙捂著嘴,往洗手間跑。
一旦沒忍住,就再也刹不住了。
我吐得翻江倒海,肝腸寸斷……
幾次想忍住,可胃裡實在是太難受了,吐到房間都回蕩著我嘔吐的聲音。
我眼淚鼻涕都一齊往外湧,看什麼都是模糊中夾著一點點的彩光的。
過了許久,我連苦膽水都吐出來了,實在沒什麼吐的,這才洗了把臉,虛弱的靠在洗臉盆邊上。
墨修端了杯水靠在門口看著我,見我沒事了,這才進來遞給我“彆想太多。”
我擦了下眼角湧出的生理淚水,端著水漱了漱口,這才抿了一口水。
可混著喉嚨殘留的苦膽水味,那水也是苦的,我喝了一口就不想再喝了,隻是緊握著杯子。
看著玻璃杯裡清澈的水“張道士是個在家道士,他家一樓就是個小道觀,香火很不錯,鎮上初一十五都有人去燒香,有什麼法事都是找他做。”
“我從小就和張含珠認識……”我說到這裡,轉了轉手裡的玻璃杯。
苦笑了一下“不是我,是記憶中的龍靈。可現在又是她自己……”
張含珠既是張含珠,又是龍岐旭的女兒龍靈……
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現在都不知道。
我抬頭看著墨修“現在很混亂吧。可在記憶中,張含珠家大部分時候是吃素的,小時候我們鎮上的小孩皮,抓蜻蜓蝴蝶什麼的揪翅膀玩,或是拿糖放螞蟻窩邊,將螞蟻引出來,然後再澆水淋螞蟻玩。還有用注射器給青蛙打針灌水,點柴燒小老鼠、四腳蛇什麼的,她都會製止我們。”
“明明是同齡人,張含珠就像一個小大人,又像一個大姐姐。她就是那種彆人家的孩子。獨立、懂事、成績好、性格好,善良純潔。我們出去瘋玩,隻要說是和張含珠一起的,大人都會放心讓我們去。可現在……”我握著玻璃杯。
隻感覺胸口怎麼也喘不過氣“我被於心鶴引過來,知道張含珠有問題,就算後來也用透骨香也確認了。可我一直沒有防備她,甚至不敢告訴她。”
“想著她或許和當初阿熵藏在我腦中一樣,她並不知道龍靈就在她身體裡。”不知道為什麼水杯的水微微的晃蕩著。
墨修走過來,握著我的手。
他的手冰冷,卻沉穩。
這一握,這才讓我知道,原來是我的手在抖,才會讓水杯裡的水一直晃蕩著。
抬頭朝墨修苦笑了一下,我忙將手拉了出來。
喝了口水“其實是我錯了,我明知道張含珠很關鍵,可並不想針對她,潛意識裡,我連懷疑她都不想,所以才一直被龍靈牽引著走。想著隻要解決掉了龍靈,張含珠依舊是那個……”
這會低頭看著玻璃杯,隻感覺那杯裡的水,都染著血色“她再也不會是以前那個連蟲子都不讓彆人玩死的張含珠了。”
她現在用人來生蛇娃,用人血來養育這些蛇娃。
可差彆怎麼會這麼大?
我不敢再往裡麵想,忙轉身將水倒掉,朝墨修笑了笑,然後從他身側慢慢走了出去。
坐在風升陵旁邊,低聲道“風家這次損失了多少人?”
“所有……”風升陵臉色微沉,低低的道“所有進學校的人,全部都沒有再出來,而且很古怪。”
風升陵有些艱難的看著我,試探著道“那時蜃龍還在,錄了視頻,何家主要看嗎?”
我點了點頭,沉眼看著風升陵“為什麼事發後,不立即告訴我?風羲想隱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