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雖然不知道墨修到底哪裡不同了,可明顯那深邃的眼睛裡,又開始映著光芒,開始閃著暖意。
沒了原先那種懈怠和頹敗,也沒有剛才大家都關心學校裡蛇娃的事情時,他卻默默的退開,置身事外的那種退縮。
那個無論碰到什麼事情,都會直麵而上,暗戳戳幫我解決,幫我安排好的墨修又來了。
我看著墨修嘴角的笑,迎上他雙眼裡的笑意,伸手勾著他脖子,慢慢的直起上身,親親的吻了回去。
隻不過是親親嘴角,不時的蹭上一蹭,稍有的溫存,卻讓心底暖流湧動。
墨修輕摟著我,不再擔心他身上的冰冷會凍著我,慢慢的回應著我。
可就在雙唇要貼上的時候,房間裡傳來何壽一聲大吼“怪獸,吃我一拳!”
那聲音震得門窗都晃了一下,然後就是阿寶“啊啊呀呀”的怪叫,墨修聽得眼皮輕跳。
原來旖旎溫馨的氣氛瞬間都沒了,墨修輕吸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被震得快要塌了的那間房。
我低笑一聲,摟著他脖子,靠在墨修懷裡蹭了蹭“那我們就這樣吧,也不要消極怠工,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浮生半日已經閒過了,生死都可以看淡了。”
墨修卻隻是撫著我的肩膀,搖頭苦笑“好。不過我現在沒有法力,你懷著孩子。所以你在後麵當法師,我就當軍師,衝鋒陷陣的事情,就讓問天宗的師兄們來吧,就算生死看淡,能在一起活得更長點,還是好的。”
我聽著也是,不由的反手摸了摸小腹,想著確實有道理,正要點頭。
就聽到何壽陰沉沉的道“我們問天宗謝謝你啊,你倒是半點不客氣,要我們衝鋒陷陣的時候,就知道叫我們師兄了。”
忙一扭頭,就見何壽單手阿寶,站在門口,一臉鄙夷的看著我“何悅啊,我們也算是你娘家人,怪不得人家說女生外向,你這拐得也太狠了吧。”
還彆說,他和阿寶穿一樣的衣服,看上去還有幾分兄弟倆的模樣。
主要是何壽那張臉,少年感太強。
我目光掃過阿寶嘴角已經縮不回去的彎彎毒牙,就算他這會笑得開心,可心頭還是沉了一下。
“風家那九位數的轉帳……”墨修卻拉著我起身。
沉聲道“我記得問天宗還拿了我不少東西吧?比如當初那具金雕銀刻的邪棺上的金銀和寶石;蛇窟那些蛇影拉出來,帶著符籙的壇子碎片;清水鎮那些金塊,以及……”
“哎呀!”何壽瞬間滿臉堆笑,將阿寶親昵的抱在懷裡“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是吧,阿寶師侄?”
阿寶這會玩得開心,不管何壽說什麼,都不停的點頭,誇張的揮著袖子,結著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法訣,啊啊的亂叫。
再也看不出半點在校門口,那些的凶狠和暴躁。
何壽生怕墨修再提那些什麼金銀啊的事情,忙朝我們擺手道“快點下樓吧,風家的車就在下麵。大家還在等我們過去看監控視頻,你們倆是主角,快點吧。”
說著抱著阿寶麻溜的走了,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留給墨修。
不過走到門口,似乎想起了什麼,一伸手,居然將墨修放在沙發邊的箱子給招了過去,拎著就走了。
墨修搖頭輕笑的看著他的背影,朝我道“阿寶的情況有些複雜,但何壽答應暫時控製著。他終究是萬年玄龜,神話故事裡,斷足可撐天地四極的那種。彆看他嘻嘻哈哈的沒正形,可實力還是有的。”
我想了想,何壽除了對上龍靈那次,和在摩天嶺被搬走封住那個坑那次,好像都沒有吃過大虧。
既然他已經給阿寶穿上了龜殼所化的外袍,至少暫時不會有事。
朝墨修笑了笑,拉著他的手往樓下走。
剛走到樓下,就聽到學校裡麵下課的鈴聲響起。
我不由的看了一眼何壽“十二點了啊。”
這會時間過得真快啊,想我在等墨修大婚成的時候,那幾分鐘、幾分鐘的過。
連從巴山到這裡,也就一會。
何壽點了點頭,將手裡的行李箱,遞給過來接應的風家子弟,抱著阿寶朝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走吧。”
我看了一眼校門,平時這個時候,會有很多學生出來吃飯,畢竟學校的食堂很難吃。
就是我們眼前這條路,都會擺滿了小餐車,連人行道都是成群的學生。
可現在,鐵門緊閉,所有餐館都關著門,更不用說什麼餐車了。
路上除了風家的防護車,就是清一色黑色的房車,裡麵怕是有很多風家子弟在隨時待命。
一個行人都沒有……
不過一日,張含珠人間顯聖,蛇娃降世。
這個很繁華的地方,瞬間變成了和清水鎮一樣的死氣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