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一會,我就感覺頭昏眼花,胃裡一陣陣的惡心。
而且不隻是惡心頭暈,就好像暈車一樣,胸口一陣煩躁,隻想下車離開,好像在這裡一秒鐘都不想呆了,有些惶惶不安。
何歡忙掏出一瓶藥,給我們一人遞了兩顆道“這人麵何羅的叫聲,是次聲波,雖然聽不到,卻對人體損害很大,會致死的!”
我確實惡心難受,接過藥就要塞進嘴裡,一邊何苦忙拉住我的手。
然後當著我麵,將那兩顆藥塞進了耳朵裡……
我忙將半張著的嘴閉上,學著何苦的樣子,將那藥丸塞進耳朵裡。
怪的是,那藥丸一進耳朵,就好像融化了。
雖然依舊沒有聽到聲音,不過那種惶恐不安的情緒慢慢的消失了。
風羲見我們塞了藥,居然用力一捏,那張人臉就瞬間被捏碎,有著淡色的汁液流出來。
可那人臉後麵,拖著的就是肥胖的身體,以及十幾條細長的須。
正是張含珠放在學校裡,守著的與人麵何羅相似的蟲子。
風羲就那樣光著身子,將一身恐怖坦然的露在我們麵前,捏著那條蟲子晃了晃。
朝我麵前遞了遞“見過了?”
我點了點頭,看著風羲身上滿是這種蟲子。
它們以倒退的姿勢,想從鱗片縫隙中,往她身體裡鑽。
當初風升陵他們不過是一條人麵何羅入嘴,一個個都失去了控製。
就算張含珠引出來的這些蟲子,不是真正的人麵何羅,但也是能讓人喪失意識的。
更何況,風羲身上,怕是幾十上百都不隻吧,她是怎麼不讓自己被控製住的?
“你什麼時候去的學校?”我沉眼看著風羲,低聲道“發現了什麼嗎?”
風羲手指輕輕一捏,一道幽光閃過,那被捏死的蟲子,瞬間化成了灰。
然後伸手一扯,那在房間中絢麗飄蕩著的“極光”,好像被她隨手就扯到了掌中,跟著輕輕一扯,就又是那一身流光的溢彩的宮裝。
風羲就好像宮妃晨妝一般,淡然的理好衣服,輕輕捏死人麵何羅的手靈活將腰間的八寶宮絛係上“從清水鎮走後,我將石室送回風城,就進入那學校了。”
“風家突然損失了六百四十二人,我這個家主怎麼可能不聞不問。”風羲一臉輕笑的看著我“何家主是不是以為我從來沒進去過?”
她係好絲絛,還將上麵垂掉的八寶一個個的理順。
臉色發沉道“因為凶狠,我沒敢讓其他人跟著。本以為憑我應該是可以進去,至少探一下是什麼樣的情況,多少能救幾個人出來。可沒想到,當真如同風升陵所說的,人麵何羅控人心神。不隻是能進入人體,還能發出次聲波傷人。”
風羲手指捏著一個琉璃墜,沉眼看著我道“最近的事情,無論哪一件,都能滅了人族,所以我和阿問才想著去一趟華胥之淵。”
一談到這個,我們都不由的轉眼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阿問。
風羲嗤笑了一聲“也是我們想多了,想著以風家和她的淵源,阿問與她的情份。就算她不出手想幫,她指點幾句,我們也不至於這樣無還手之力。”
“可沒想到,她這些年裡……”風羲輕輕的呼了口氣,沉眼看著我“或許她隻是對你不同的吧。”
我不由的嗤笑一聲,乾脆在沙發上坐下來,抬眼看著風羲“我不過是養著她神魂的一個容器,能有什麼不同。”
“你以後會知道的。”風羲也自嘲的嗤笑一聲,扯了扯那條披帛“墨修還沒回來吧?”
一說到這個,我心頭又發了緊。
低聲道“既然風家主已經坦誠相待了,不如說說,阿熵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與風家有什麼淵源如何?”
阿娜本來就是風家人,卻拋棄了風姓,入巴山尋的阿熵;似乎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風家。
這是龍靈親口說的!
更何況,風羲身上有和穀遇時一樣的蛇頭,就證明巴山和風家,遭遇了同樣的事情,所以家主的身體發生了同樣的異變!
風羲卻突然轉眼看著我,輕笑道“這是風家的秘密,你接任風家的家主,我就告訴你如何?而且還把當初墨修聯姻許諾你的事情,全部實現,如何?”
她好像完全沒把風家的家主當回事,我被她哽到了。
不過想到各家的秘密,多少有點不光彩,外人知道確實不好。
可為什麼要讓我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