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墨修的眼神太過幽怨,加上他身體似乎不能動,就那樣躺在一堆木板土石中間,總顯得有幾分寂寥!
外麵不時傳來雷電的聲音和什麼嘶吼的聲音,還夾著什麼怪聲。
估計是柳龍霆和誰在對戰,我看著滿身落灰的墨修,終究是何辜用生機救出來的。
彆到時沒被釘死在困龍井,在這裡被壓死,或是被嗆死了,那就虧大發了。
趁著外麵那個還和柳龍霆鬥得旗鼓相當,我背著何辜過去,將墨修身上的木板挪開。
何辜摸了一瓶丹藥給我“兩顆。”
我也顧不得手臟,倒了兩顆在掌心,將瓶子轉手遞給背上的何辜。
捏著墨修的嘴,直接塞了進去。
墨修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隻不過豎著的蛇眸在我和何辜之間晃來晃去。
臉外居然帶著幾分薄涼的笑。
我也沒心思再去看他這笑是什麼意思,也不管他吞不吞得下,喂進去就算了事。
“外麵的是誰?”我聽著外麵似乎還有著鋼足射落的聲音。
朝墨修道“龍霞嗎?她能將你傷成這樣?”
“嗯,龍霞將我釘在困龍井壁上的,可伏擊我的不是她。”墨修哽著脖子,將藥丸吞下去。
看著我背上的何辜“你要一直背著他嗎?”
我正要轉眼看何辜,他就遞了兩瓶水到前麵來“龍霞對柳龍霆有情,暫時不會痛下殺手,我們想辦法先出清水鎮。這是離那條小溪挺近的,我們用神行符朝那邊跑,應該挺快。”
龍霞對柳龍霆有情不說,對墨修都沒有直接下殺手,就算有能力,應該也不會殺了柳龍霆。
現在這種情況下,死道友不死貧道。
我點了點頭,伸手接過水。
沒想到他還帶了水,我跑了這半天,確實累得夠嗆,拿著一瓶遞給墨修。
看他吃藥的樣子,好像哽得慌啊。
這怕是真的傷得很重了,重到跟上次失了術法一樣,連水都引不來了。
墨修隻是將水幽幽的接到手裡,卻不擰開喝。
我擰開手裡的這一瓶,出於禮貌轉手遞給背著的何辜“師兄喝嗎?”
他比我更累,先是控著那麼多火符,後麵又是輸生機……
“不……”何辜張嘴發出個音,頭卻突然低垂了一下“喝不到,往上點。”
我抬著水瓶往上,側眼看著他,喂了他兩口水。
正想著他喝過了,我再喝好像不太好。
結果他喝完了,複又拿了一瓶新的給我。
他估計昨晚去學校食堂那個小賣部的時候,趁著不要錢往乾坤袋裡收了不少這種東西。
我這次沒再客氣了,直接擰開喝了半瓶。
聽著外麵似乎還有著蛇鳴嘶吼的聲音,將何辜喝剩的水瓶朝外一丟。
還沒落地,一根鋼足唆的一下就穿透了水瓶,水嘩嘩的流。
到地上的時候,塑料水瓶都因為拉力太大,扁了。
“不隻一個?”我轉眼疑惑的看著墨修“不是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嗎?除了龍霞還有誰?”
墨修握著那瓶水,一直沒有擰開,隻是沉聲道“能傷我的,你說還有誰。”
阿熵,在華胥之淵;龍靈和隨己因為源生之毒被綁在一起,被困在風家的石室裡了。
還有誰能傷墨修?
實在想不到是誰了,墨修說話,總喜歡遮遮掩掩的。
這會又氣若遊絲,好像還有些生著悶氣。
我現在心大得很,不再去想。
將瓶子裡的水喝完,扭頭看了何辜一眼,將剛才他給我的那些符紙遞回給他,然後捏了捏神行符。
轉眼看著墨修道“你還能跑嗎?”
瞬移應該是不能用了的。
誰這麼厲害,將墨修傷成這樣?
墨修朝我搖了搖頭,依舊捏著那瓶水,躺在破舊的地板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