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墨修聲音說得繾綣,加上確實如他所說的,我們以後彆說溫存了,或者這次一出巴山,就回不來了。
阿問他們其實也知道,輿論造神最大、最直接的麻煩,就是那些想儘辦法進入清水鎮拍視頻、搞直播的主播。
直到我們進入小地母前,還是有主播想儘辦法爬進清水鎮搞直播。
證明阿問和風家他們並沒有人去阻止。
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不敢。
阿熵就在清水鎮內,是她推動了輿論造神這件事情,這些主播都是她的棋子。
去清水鎮外,將這些主播弄走,相當於在阿熵麵前拔她的旗,幾乎等於找死。
所以,這種事情,終究還得我和墨修去做。
可我沒了那把石刀,光憑神念根本就不是阿熵的對手。
唯一還有點可能的戰性的,就是墨修手握沉天斧了。
可總不能,到了關鍵時候,墨修一直牽著根管子,吸著我的血吧?
我想著要不要放點血給墨修,讓他隨身帶著,可又感覺不合實際。
當初天煞絕陣的時候,阿熵一瞬間就將我們全部推出來,我連看都沒看清什麼,就出了清水鎮。
那種時候,墨修還有時間掏出血來喝?
我沉眼看著墨修,任由他在我唇角親了親,伸手撫了撫小腹,點了點頭道“好。”
墨修好像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琥珀色的瞳孔收縮著。
拉著我先是往洗物池走了走,可似乎想起上次那裡雙管齊下的不愉快,又轉過身。
拉著我想往家主石室去,但剛走了兩步,好像又想起那裡我看到本體蛇和龍靈在一起的事情,又感覺同一張床上,做這種事情不太舒服。
複又拉著我出來,轉了轉,好像無處可去。
我突然感覺有點悲哀,我和墨修,身無來處,也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根據地。
巴山到處都是阿娜和龍靈她們留下的痕跡,我隻不過是撿了個現成的。
墨修所在的洞府,是龍靈造的,而且整個清水鎮都是蛇棺,根本就不屬於他。
以前這些主人,沒有宣誓主權,我們可以當不知道。
現在一個個主人回來了,,都沒有自己的地方。
墨修目光沉沉的看著遠處一棵樹上展翅而出的一隻鳥。
拉著我手,慢慢與我十指相扣“是我錯了。”
我看著那隻飛走的鳥,不明白墨修突然認錯是什麼意思。
抬眼就見墨修滿臉苦色“就算是隻鳥,也會在求偶前築巢。可你懷著我的孩子,我明知道你不是龍靈,卻還是安心住在她所造的洞府裡。從來沒有想過,給你一個安穩的去處。”
我低嗬了一聲,輕笑道“所以蛇君這種,沒有安定住宅的,如果是個人,怕是娶不到老婆。”
墨修苦笑了笑,將黑袍一展,摟著我直接朝外而去。
我不知道墨修要去哪裡,可也不去想了。
可墨修帶著我停下來的時候,居然是學校附近,那個情侶賓館。
這賓館被風家買下來了,也不知道樓下的布控還在不在,但墨修和我住的這間房,並沒有人。
墨修拉著我直接就倒在了床上,跟著一揮手,施了個隔音的術法。
然後伸手摸著我的臉,臉慢慢湊下來,低聲道“何悅,如果我們逃過這次,你想去哪裡安家?”
“等逃過再說吧。”我知道墨修這是說話,分散我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