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將我往裡麵抱了抱“也不怕掉下去。”
這摩天嶺邊上,我坐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也沒見掉下去。
可墨修卻執意將我往裡麵抱,我也隻得承情。
一轉眼,就見於心眉挑著眉,做出一臉吃了狗糧的酸樣。
墨修看著她們,皺了皺眉“你們剛才聽到了,龍靈死了,阿娜和那條魔蛇怕是要發瘋了,巴山可能首當其衝,你們要不要去問天宗避一避?”
“避什麼?”於心眉接過阿貝,抱在懷裡。
放肆的盤腿坐著,朝我和墨修道“我們還沒上過摩天嶺呢,現在能上來,為什麼要走。我們也體驗一把,會當淩絕頂的感覺。”
她說話自來就是這樣,明明是句好話,可說出來,就是有點刺耳。
不過她複又幽幽的道“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嗎,就算毀不毀,滅不滅,我們掌控,也比他們想把我們捏圓捏扁的好。”
“真的以為我們沒脾氣,他們如果明著說也就算了,總是搞這些陰謀陽謀的,逼著我們往他們的套裡去,趕羊呢!”於心眉直接將阿貝放在腿上。
轉眼看了看墨修“你剛才怎麼不直接追上去,直接把他們這一對蛇夫妻,連娘帶崽的都給滅掉,免得叫得煩人。”
我突然發現,相對於心鶴的委屈求全,於心眉完全就是個極端啊。
不過她說得也有道理!
我殺過的人不少了,現在心態雖趨於平和,不再總是怨恨和感覺不公。
可從理性上看,剛才就勢將魔蛇和阿娜直接弄死,為以後省了不少麻煩。
更何況,阿娜還是巴山巫神,保不準真就搞出什麼事,拉著整個巴山陪葬。
墨修卻隻是苦笑了一下,朝於心眉道“你和巴山人溝通得很怎麼樣了?”
一說到這個,於心眉就苦了臉,連忙道“你們也挺累的吧?我去給你們做點吃的。”
抱著阿貝,牽著於古月,直接就下去了。
其實也挺難為她的,操蛇於家離開巴山太久了,於古月因為被奪了伴生蛇,所以智力不太高,可能也遺忘了當初巴山的語言。
我轉眼看著墨修,他剛才沒有追,怕還是有自身的原因。
可現在我重傷,連神念都用不了,確實也不是解決阿娜和魔蛇的好時機。
朝墨修笑了笑,正要讓他也帶我下去。
就感覺眼前一陣黑,跟著好像又到了那種無論天上地下都是黑發遊動的地方。
阿熵滿頭的黑發湧動著,那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上,儘是同情的看著我。
好像輕輕的搖了搖頭,跟著直接就要朝我湊過來。
可她剛一動,墨修的燭息鞭“啪”的一下,直接朝著阿熵的頭頂卷去。
但燭息鞭剛到半空,就被阿熵的黑發卷住。
墨修用力拉扯,卻動不了阿熵黑發的絲毫。
果然我的黑發能被燭息鞭傷到,還是因為我太弱了!
“何悅,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想著救這些人,更甚至搭上自己。”阿熵任由墨修扯過燭息鞭,臉上儘是不解。
沉聲道“可天禁不除,你我永遠都不能真正出現在世間。我們創造這世間的萬物,是讓它們為我們所驅使的,你忘了嗎?是因為我不想去做那些事情,才創造了它們,你卻要反過來,讓我們指引它們?更甚至任由它們來指責我們?”
“所以你毀滅了所有?”我不由的皺了皺眉,沉笑道“就因為你們是神嗎?”
“天禁之下,不容有神。”阿熵那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上,儘是苦笑。
低聲道“既然你執意如此,我原本打算走一條迂回路線的,不要這麼血腥。可現在,隻有開戰了。”
阿熵慢慢揮手,黑發輕輕湧動,朝我沉聲道“龍夫人已經打開了地底通道,你們猜猜,那些先天之民,最先會從哪裡出來?”
“你來是宣布開戰的?”我瞬間感覺全身發冷。
好像痛意都麻木了。
這次就這麼直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