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留著我,給她作伴,還是吃掉我,給她挪空間。
或是讓我一直當她的傀儡?
我雙腳懸空晃動著,低頭往下看去,這才發現摩天嶺所在的山巒,其實比旁邊的山體都高一些。
上次從登天道進來,再順著摩天嶺攀爬而上的時候,我就發現了。
隻不過那時,隻顧得著看蛇窟,誰也沒想到這摩天嶺就是埋骨之地。
穀遇時在這裡住了上千年,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所以在我入巴山後,直接逼我當了巴山巫神。
我思緒混亂得很,低頭看著下麵,好像每一根藤蔓都很清楚。
更有一種讓人想俯衝而下的感覺……
這大概就是蒼靈說的,另一種禁製吧。
從血脈裡就有的!
我輕呼了口氣,慢慢抬頭,乾脆就躺在摩天嶺上。
抬眼看著湛藍的天空,烈日當頭,照得人眼睛痛。
可我卻還是想看著……
或許是墨修交待了,蒼靈刻意將另一件事情,隱藏了過去。
那些個飛到水潭裡產卵的蚊蟲,蒼靈就開頭點了一下,後麵就再也沒有提過了。
我輕輕呼了口氣,微微側頭,往天坑那邊看了一眼。
當初我們填了天坑,卻引來天罰吧,有一隻眼睛似乎看到了我們。
或許是“濺”起的水花太大,引起了飛鳥來吃魚。
抑或是,引來了那個洗缸的人來查看。
所以阿熵他們造蛇棺,就是為了遮住那隻眼睛,方便他們在裡麵做什麼嗎?
我腦袋有點亂,卻也有點生痛。
本以為能一直安然的躺很久的,可眼睛被照得越來越眯,我居然躺在摩天嶺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其實也睡得並不是很沉,就是感覺有點累,閉著眼睛,任由思緒紛飛。
正半睡半醒的時候,就感覺臉上一涼,跟著好像有什麼遮住了太陽。
我微微抬頭,就見墨修居然用術法引著那纏在石柱上的黑布,變得很寬,就好像搭了一個頂蓬一樣。
不過他自己,倒是真的和剛才交代的一樣,沒有出現。
我看著那迎風招展的黑布,眨了眨眼,突然感覺無比的心安。
一直以為墨修沒變,其實他在不經意間,已經變了很多了啊。
我翻了個身,打算再躺一會,就讓墨修帶我下去。
可一翻身,就見風望舒裹著那條披帛,站在摩天嶺的邊緣,正沉眼看著那迎風飄動的黑布。
我沒想到她來得這麼快,躺在摩天嶺上,翻身看著她。
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曬了一會,喉嚨有點乾癢。
正要清嗓子,就感覺後背有一隻手輕輕扶起了我。
跟著一杯水就遞到了我嘴邊“溫的。”
我瞥眼看了看墨修,這是剛才喝竹心清泉冰了,所以刻意換了溫水嗎?
病號的待遇,果然不一樣了。
墨修還小心的將我扶起來,半靠著他,喂我喝了半杯水後。
這才轉眼看著風望舒“風少主到彆人家,連門都不敲的嗎?”
風望舒的目光微微發直,將失落的目光收回來。
這才朝我道“風城那邊還在收尾,畢竟都毀了,沒這麼快。我來就是問一下何家主,清水鎮那些人,你打算怎麼辦?”
“他們用血肉養著小地母,而那血虱能讓他們化成惡蛇。所以我就來問一下何家主,有沒有好的處理辦法。”風望舒臉帶傷神。
輕聲道“那衣櫃裡的人,也不知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