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嶺下,巴山人越聚越多,估計也是見魔蛇出來,懼意頓生了,所以聚在一起商量,卻依舊沒有來摩天嶺。
於心眉處理這種事情上,應該是可以的。
我朝墨修道“我們現在去清水鎮搬遷的小區吧。”
還是有點想逃避摩天嶺和巴山,畢竟這相對於我而言,其實就是一座墳墓。
墨修輕嗯了一聲,抱著我下去,換了一身便裝。
他現在似乎心沉如水,就算換衣服,也沒有特彆的波動了,細心周到的幫我將衣服穿好。
本來我以為他會帶我直接進入原先分的那套房子的,可墨修居然隻是帶我到了小區外麵。
見我疑惑,還朝我輕笑道“讓幻空門貼張人臉。”
我這才想起來,上次我們是換了臉進去的。
風家人對我們還是很恭敬的,估計也收到了風望舒的指示了,跟我們彙報了一下裡麵的情況。
小地母出來的時候是晚上,那些居民體內有血虱,基本就是沉睡。
所以他們完全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
風家從知道小地母的事情後,也試著想查探。
可他們的人一進入小區的範圍就會昏睡,連風升陵試過,都沒有避開。
也就是說,風家到現在,都沒有見過血虱,也沒有見過這些居民用頭上血虱養著小地母的情況。
所以這事,還得我們來。
我和墨修貼著臉上的紙膜,卻見一個風家人急急的進來。
見到我們,先是愣了一下,跟著朝那個隊長道“那個軒軒爸爸,還有錦澤外婆他們又來了,這次至少上百號人。”
我聽著“軒軒”這名字有點耳熟,而錦澤外婆又是誰?
看那風家人的樣子,好像很緊張,也很無奈。
我轉眼看著那隊長,他也是朝我苦笑道“清水鎮這些年還是有人在外麵的,畢竟就算血脈裡有人麵何羅的卵,可也總有遺傳變故,沒有遺傳到的,也算避開了蛇棺的禁製。”
這確實也是,就算是人,也有變異的。
隻是這軒軒怎麼好耳熟……
難道是這名字現在太大眾化了。
隊長見我看著他,忙道“軒軒全名叫錢明軒,按資料,好像是八邪負棺裡麵那個錢酒鬼的孫子。何家主有印象嗎?”
說到錢酒鬼,我立馬就想了起來。
當初他知道自己死了的時候,還打電話給他兒子,讓他帶“軒軒”回來過暑假,要帶軒軒搬螃蟹,釣蛤蟆,可最終也沒有等到。
我朝那隊長點了點頭“那個錦澤呢?”
“劉錦澤……”那隊長抿了抿嘴,朝我苦笑道“就是龍岐旭家旁邊那個粉麵館老板娘的孫子,我們查了檔案,那粉麵館老板娘和兒子兒媳都沒有入冊,好像是何家主提前送走了那老板娘,估計是躲起來了。”
“可到現在,那個老板娘和她兒子都沒有露麵,反倒是劉錦澤的外婆帶著他過來鬨過幾次了。”隊長將一疊資料遞給我。
上麵是劉錦澤的出生證明,還有戶籍證明什麼的。
地址確實就是劉嬸家的,不過都是照片打印出來的。
劉嬸當初化蛇吞人的事情,或許是顧忌我的情感,無論是墨修,還是何壽,都沒有說出去是劉嬸化蛇了。
她死前,還一直交待我,想讓我照料她孫子,說她孫子在外婆家,由外婆養著。
墨修沒讓我聽,阿問也提醒過我。
這種普通人,一旦和我這種存在,產生交集,不一定是好事。
可這些避開禍事的人,怎麼主動找上門來了?
隊長見我臉帶疑惑,苦笑道“清水鎮那些視頻傳播出去,外麵來過好幾波人,被我們趕走了。然後他們不知道怎麼的就自己聯係上了,聚成一團來鬨事。”
“電視台沒人敢接這件事,他們就聯係了很多直播的主播啊,或是什麼大v啊,來這裡鬨事。人太多了,不好一次性處理,我們就一直拖。”隊長眼裡閃過無奈,還有一種厭惡。
“他們為什麼鬨?”墨修也滿臉的不解。
我也不由的點了點頭,難道要進小區關起來才好?
那隊長一臉苦笑的看著我們“因為按戶分房啊,他們鬨其實也不是為了住,就是分到房也是要賣。我們不分房,就讓我們補錢。”
我突然感覺這隊長也挺難的,苦笑道“你沒有告訴他們,這裡麵的人都中了毒,或者是輻射什麼的嗎?”
當初清水鎮全鎮搬遷出來,找的理由就是拍電影搞特效用了有毒的化學物品嗎?
“說了啊。”隊長拿著盾牌,理了理胸前的青虹標誌。
朝我苦笑道“可鬨得好,就是一套房啊,他們想著裡麵的人沒事,他們也不怕啊。搏一搏嗎,人都是有賭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