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我沒想到和墨修會有這種,趁著我眯眼來偷香的時候。
但聽他發問,扭頭看了一眼窗外已然濃得伸手不見五指的白霧,更甚至裡麵已然有著嘶嘶的蛇吐信聲傳來。
上次白霧之中,根本就沒見風家的保安,好像都昏過去了。
風望舒和風升陵剛才來的時候,白霧初生,有披帛護身,還是服了藥。
證明風家這些守在小區的保安,至少都服過藥,才能對抗白霧的。
或者就是全部都隻是在裝!
要不然半年來,晚上巡邏都出事,怎麼會沒有發現異常。
隻不過是被中層壓了下來,沒有讓風羲她們知道罷了。
我聽著墨修的發問,輕歎了口氣“她來不了。”
風望舒成長的環境真的太舒適了,對上有風羲護著,處處提點,對外上有風升陵,處理這些那些鎖事,無論她要做什麼,都是一句話的事情。
如若風平浪靜,她順利繼承家主之位,以她的大局觀和心性,會是一個守成之君,是風家的好家主。
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終究太弱了。
就和風羲一樣,沒有殺戮之氣,也沒有斷腕之心,很難下定決策!
墨修步步緊逼,就是讓她看清事實。
就算到我們麵前,風望舒依舊沒有絕對的話語權利,依舊會受風升陵的影響。
墨修說得沒錯,主弱臣強,內亂已成必然!
所以墨修才會將時間,定在小地母出現之前,逼風望舒下決定,逼那些內鬼出來。
清水鎮所有人都死了,龍夫人不可能沒有感覺。
小地母這麼重要的存在,她都沒有出現,也沒有帶走小地母,肯定是另有安排的。
所以我和墨修,隻需要等那些人將風望舒控製好,自己出現。
不過也好,大戰之前,清理掉這些人,也免得再在後麵搞事情,背後捅刀,最為凶險。
我反手捂著小腹,苦笑道“風望舒是在風羲死前,最後一個見過她的人。風羲告訴她,再也沒有華胥風家了,就已經暗示她這個少主,不用做了。”
她將這話對我轉敘了,可心裡卻依舊記得風家。
她和風羲一樣,將這條披帛象征性的給了我,卻在我送她出去後,她拿披帛裹著我。
但在墨修帶我離開後,卻再也沒有提到過要給我了。
在她心底,這條披帛,依舊是風家的,是她的。
就像風羲,她幾次提到讓我繼任風家的家主,更甚至幾次想將那條披帛給我,可我拒絕,然後她就沒有決心。
風羲,或許和穀遇時一樣,活得久了,就能預見些什麼。
而且她和穀遇時一樣,身上開始有了變化。
但風家依舊是龐然大物,風羲就算知道要下狠心,可依舊舍不得。
相比於穀遇時以命相拚,為了護住巴山,直接斷了整個射魚穀家的嫡係,強行將巴山托付給我。
風羲和風望舒,終究還是少了些決心,和誠意。
我突然感覺有點可惜了,風望舒如若被擒,怕是最後的結局,好一點就是和阿娜一樣,差的話,她就是另一個龍浮千。
畢竟她的血脈,決定了她的結局。
正想著,就聽到外麵,傳來了叮叮咚咚的響鈴聲。
這聲音有點突兀,就像是無數的銅鈴同時震響,聲音無比的整齊。
窗外的白霧瞬間就歡喜了起來,直接一縷縷的聚攏,變成一條條的觸手,在空中宛如一隻長著觸手的白色怪獸,胡亂而緩慢的揮舞著。
“來了!”墨修低笑一聲,朝我道“我出去看看,你在這裡?”
風望舒和風升陵去追責,其實根本就不用出這個小區,就在小區外就可以了。
這小區的事情,都是那些中層掌控的,所以來去都很快。
但墨修要大戰,我在這裡躺著,也不太安全。
那些衣櫃裡,能有魂願出來,而且引著血虱進去,肯定是有什麼秘術通道的。
我現在這樣子,其實也沒有自保的能力。
就算動用風望舒那張符紙,難道讓那些玄門中人,來喂小地母?
我看著那在空中聚攏的白霧,朝墨修道“勞煩蛇君帶我出去吧,你解決這些風家人,我去安撫住小地母,分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