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我手握著沉天斧,直接一斧頭就朝著那塊碑劈了下去。
沉天斧巨大,我用儘了全力,一斧落地。
隻聽到“嘭”的一聲巨響,我整個人都晃了一下。
跟著那塊巨大的石碑被沉天斧劈中,卻宛如釘子一樣,朝著地底沉去。
碑體沒有半點損壞,更甚至連個被砍中的印記都沒有。
而地麵卻被劈出沉沉的一道溝壑,我站在地上,差點栽下去,幸好引著飄帶將自己往上帶了一下。
我飄在空中,看著那石碑入土處劈開的裂痕,就好像風城那些石碑一樣,深深的紮入了地裡,不知道有多深。
或許也和風城那些一樣,直通地心吧。
可我就不信,劈不開。
手握著沉天斧舉起,我正要落下,就感覺手腕上一緊。
“何悅!”墨修急急的追了過來,握著我的手腕,朝我沉聲道“這是界碑,不隻是劃分蛇棺的範圍,而是限製蛇棺往外擴散的。你毀了這碑,蛇棺的影響就會往外擴散,或許會影響到所有人。”
我瞥眼看著墨修,左手接過沉天斧,單手持斧,對著那塊界碑重重的就是一斧頭。
又是嘭的一聲,界碑雖然不見半點裂痕,可那道溝壑卻更深了。
墨修也被震得晃了一下,臉色變得慘白,朝我沉喝道“何悅,你住手。”
我朝墨修冷哼一聲,左手單握著沉天斧對著墨修緊摳著我手腕的手“蛇君想要再次阻止我開蛇棺嗎?你這隻手被我斷過一次,我這隻手斬情絲的時候,也情絲灼燒露骨,當我還了你那斷腕絕情的那次。”
“如果蛇君還要再糾纏,我這一斧頭下去,我們倆的右手一塊斷了,誰也不欠誰。”我左手握著沉天斧對著我和墨修幾乎交並在一起的胳膊晃了晃。
冷聲道“還請蛇君放手。”
墨修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握著我的手不動“你剛斬了情絲,就算要開蛇棺,也修養一下。”
“不用。”我見他沒動,握著沉天斧,對著胳膊就砍了下去。
墨修扣住我手腕的手居然還緊了緊,根本就沒有鬆開的意思。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從遠處一閃而過,帶著澎湃的氣浪,直接將我和墨修撞開。
阿問站在一根石樁上麵,擋在我和墨修之間。
沉眼看了看我“斬了嗎?”
我朝阿問點了點頭,握著沉天斧,對著那界碑就又是一下。
嘭的一聲,宛如地震,那條溝壑又加深了,整個地麵就好像被一根深釘子給釘破的木柴,越裂越開。
而那石碑,也越露越深。
我見這石碑不壞,也不著急,握著斧頭嘭嘭的就又是幾斧。
整個清水鎮就像一個水桶,這些界碑,就像水桶的木板,隻要砸壞了一塊,這木桶裡的水總會漏出來。
我就不信,阿熵真的能無動於衷!
她們一直威脅我的,不就是這些嗎?
先是回龍村的人,龍岐旭夫妻;跟著是清水鎮的人,然後就是巴山人,再然後就是這外麵所有的普通人……
明明我斬的是龍靈的情絲,阿娜和魔蛇這兩個當爹媽的都沒來,反倒是龍岐旭夫妻來了。
他們不就是不想讓我斬情絲了,不就是怕我毫無顧忌嗎?
我就斬了,就是無所顧忌了,他們能拿我怎麼樣!
思緒越想越氣憤,我一斧頭一斧頭的劈下去。
那塊界碑從最先的紋絲不動,到最後有著道道火光濺起,然後慢慢有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