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風望舒,也是借助著阿娜的身體,去了華胥之淵的。
而我和阿熵,卻根本逃不出去。
想到這裡,我眯眼看著阿熵。
她一直認為自己是很厲害的,其實不是吧,阿娜或許比她更厲害。
阿熵好像被我的問題逗笑了,伸手捧著臉,看著我道“出去了,就不在這裡了啊。你居然敢單獨來見我。”
她目光落在我小腹之上,臉帶冷色“快生了吧?你是仗著這個蛇胎,又仗著是在小地母體內,所以才敢來的吧?”
我現在小腹隆起得厲害,確實很累,所以乾脆捧著小腹坐在地上。
朝阿熵道“你好像很恨我。”
要不然怎麼會拿這具軀體,來做這些事情。
好像就是一個可以任意玩耍的玩具。
阿熵卻隻是嗬嗬的低笑,慢慢倒在湖邊的草地上,朝我幽幽的道“你有沒有問蒼靈,他為什麼恨你?”
我聽著愣了一下,阿熵卻依舊道“或者問下你那個問天宗的師父。”
說到這裡,阿熵微微側身,盯著我道“沐七能看透過去未來,所以他能知道你每一個選擇後,會走向哪條路。可你猜,為什麼他看透了你的選擇,為什麼還讓你進來。”
我聽著眼睛不由的眯了眯,阿熵這麼說,也就表明,她可能知道我為什麼來找她。
伸手摸了摸小腹“我想活著,不想死,更不想自己消失。”
阿熵卻無所謂的躺在草地上“可你以前那麼厲害還是死了,更甚至神魂俱滅,連記憶都被抽掉。如果不是我們這具身體,來源於神母,不可能被毀滅掉,可能你現在什麼都不存在了。”
阿熵就好像躺在草地上曬太陽一樣,慢慢側身,以手托腮,白到近乎粉到無色的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
那種笑好像和沐七的很像,好像很溫和,卻似乎一轉就是一種陰翳。
她朝我笑了笑“你一直認為墨修是最了解你的,其實也沒有錯。”
“但他了解的是何悅,是帶著龍岐旭女兒記憶的那個何悅。而不是和我一光一暗的那個你……”阿熵伸著手指,朝我指了指。
明明隔得很遠,可我還是感覺肩膀被她戳動了。
腹中的蛇胎,也隨之開始湧動。
我隻是沉眼看著阿熵,輕聲道“可為什麼你還活著?”
那場諸神之戰,為什麼我這具軀體就死了,埋葬在巴山摩天嶺之下。
而阿熵卻活著,更甚至阿娜還會去巴山尋她?
更甚至曆經萬年,她還能拿到藏在九峰山的真身,神魂更是能一直養在蛇窟。
阿問知道她焚燒了尋木,毀了虞淵,卻從來沒有恨過她。
更甚至到現在,他都想著讓她呆在南墟,不要出去。
卻又讓我來承受這些?
為什麼?
或許是我臉上的迷茫太過明顯,阿熵慢慢的湊到我麵前。
伸手撫著我的臉,朝我輕聲道“就算你腹中有蛇胎,而且在這小地母之內,你以為你憑著我們都有的黑發,就能吞食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