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墨修扶我坐下,阿問瞥了墨修一眼,直接開口道“我想借何家主一步說話,不知道蛇君方便嗎?”
墨修隻是扶著我的手,幫我倒了一杯水漱口,又直接伸手引了一個石盆出來,引水幫我洗臉,好像沒聽到阿問的話。
一邊胡一色神色倒是很淡然,就是何辜看著我們的互動,眼神有點澀澀的。
阿問似乎臉上掛不住,輕輕的咳了一聲。
我等墨修洗完臉,這才朝墨修道“畢竟是我師父,你去看一下阿寶,順帶將早飯帶回來吧。”
說著又怕墨修不開心,伸手握了握他的掌心,輕聲道“有胡先生在,他既然代表著神母來指引我,自然也會保護我。如果我死了,他指引誰啊。”
胡一色立馬又低咳了一聲,墨修倒是低笑了一聲,將那個引出來的石盆收起來後,朝阿問點了點頭。
然後看著何辜道“阿寶和那些蛇娃都挺想你的,一起去看看吧。”
何辜自然是要去的,可阿問卻輕喚了一聲“何辜。”
連胡一色都抬眼看著墨修,眼帶緊張的神色。
墨修卻伸手拍了拍何辜的肩膀,朝阿問道“阿問宗主放心,何辜對何悅有過恩,他也拚儘生機救過本君,本君不會拿他的性命來威脅兩位的。”
“況且,何辜的身世有關華胥之淵,是胡先生在意識被神母侵占後,送到問天宗的,自然也是神母庇護,本君不敢造次。”墨修聲音帶著嘲諷。
不過卻還是很直接的拉著何辜,用瞬移離開了。
我轉眼看了看阿問和胡一色,一時也感覺有點好笑。
阿問帶何辜來,估計也是見胡一色的,畢竟當初是胡一色將何辜從回龍村閣樓抱出去的。
估計阿問和胡一色都沒想到,墨修抓“人質”抓得這麼明目張膽,更沒想到“人質”這麼配合。
等墨修走後,我掏出存的竹心清泉,看著阿問道“阿問宗主想說什麼?”
“墨修昨晚的事情你親眼所見,有無之蛇一旦被獻祭出來,就沒有收回去的可能了。”阿問臉上的神色發沉。
低聲道“就算你能一時將他喚醒,可他的情況隻會越來越嚴重。”
“就算你們感情再深,日夜同眠同行,可以保他不再失去意識,你就不怕上次那侵占蛇胎的事情再發生嗎?”阿問臉色沉靜如鐵。
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我小腹“何悅,胡先生從華胥之淵而出,代表著神母指引你,其實也是想護住你腹中的蛇胎。”
我聽著隻是冷笑,看著阿問道“沐七引我們進入南墟,是阿問宗主同意的。他讓牛二獻祭神母之眼,讓我們看有無之蛇,也是阿問宗主同意的。”
“現在有無之蛇的意識在墨修體內被喚醒,阿問宗主在牛二以心獻祭的時候,知道多少?”我盯著阿問。
輕撫著小腹,一字一句的道“既然沐七有辦法從南墟獻祭喚醒墨修體內的有無之蛇,阿問宗主就沒有想過問一下沐七,有沒有辦法再壓製回去嗎?”
他們想要的,其實就是讓墨修去死吧。
沒了墨修,我孤身難撐,無論是自己,還是腹中的蛇胎,都由他們掌控。
如果墨修活著,我依舊強大,蛇胎強大,那一切,都由我們說了算。
阿問,他們想要的,就是話語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