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雙掌心中,一掌印著一輪燦燦紅日,一掌印著一勾銀色彎月。
她好像有點失神,朝我喃喃的道“日月同空,一手掌日,一手掌月……這……”
可蛇胎好像不喜歡被握著,一直嗬嗬笑的小臉,立馬皺巴巴的,抿著嘴,哇哇的哭了起來。
隨著他一聲啼哭,外麵那夔牛戰鼓的聲音,好像停了下來。
我抱著蛇胎,神念湧動,伸手引回那不知道飄哪去的極光飄帶,將蛇胎護在胸前。
朝何苦何歡他們道“多謝各位師兄了。你們先回巴山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自己。”
對付阿熵,他們還是不太可能的。
跟著飄帶一閃,我直接騰空朝著還屹立在息土流亂之中的阿熵飄了過去。
神念湧動,黑發對著阿熵就直射而去。
這會阿熵出現的,就是她那藏在九峰山下的本體。
黑發之下,根本就不是一具人的身體,而人臉蛇身,黑發披散。
而且臉白如紙,身黑如碳。
雙眼和燭龍一般是豎瞳,眼看著我引著黑發衝過去。
她雙眼之中儘是憤恨,直接一個躍身,沉入了息土之中,瞬間消失不見了。
我知道蛇胎出世之後,那天火和黑雲狂雨的混亂消散,阿熵她們這種不敢再渾水摸魚了,自然會要逃的。
可其他的東西,就沒這麼容易逃了。
阿熵與我相對而生,大概也是那種生死相依的存在。
我不能動她,那就暫時留著。
她能逃離回華胥之淵,可風家那些人,總不能這麼快吧。
我任由阿熵逃離,引著黑發沉入息土之中,黑發感應著息土之中蓬勃的生機,本能的想吸食,卻被我用神念壓製住了。
引著黑發朝著清水鎮外麵引去,果然在息土之下,還有著很多東西。
我懷抱著蛇胎,穩立在清水鎮中間,體內蓬勃的生機,讓我再次有了當初在九峰山,發絲湧動滅了九峰般的感覺。
黑發湧動,好像每一根頭發都是我的手,神念觸及,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黑發觸及到的是什麼。
息土之下,何極好像引著一層土殼護住了墨修,而就在那土殼旁邊,還有著無數的毒蟲想爬出來,但黑發湧動,直接吸食了不少,其他的毒蟲立馬縮了回去。
而界碑旁邊,阿寶和那些蛇娃,都被蒼靈變成的竹子圈成的一個大簍子護著,怪的是胡一色居然也在中間。
更甚至還有竹子護住了很多大蛇,看樣子蒼靈打架不行,這護衛的工作還是可以的。
我黑發慢慢朝外湧,阿問化成的息土,瞬間傾瀉而下,風家根本就沒來得及收攏那些異獸。
畢竟石室也是要空間發揮的,息土是沉沉實實的土,根本沒給他們機會,更甚至那些圍著清水鎮敲打著夔牛戰鼓的人,都還沒來得及回風家石城。
我引著黑發,將那些被息土掩埋的異獸一點點的纏住,就算被息土掩埋的風家人,我也卷住。
可就在這時,那些息土突然一鬆,阿問身形晃動的出現在我麵前。
他朝我沉聲道“何悅,既然蛇胎已經出世了,你彆再徒增殺戮。當初你殺青折,我並沒有怪你,可九峰山那麼多樹木,也是無辜的。這些風家子弟,他們隻不過是聽命行事,你沒必要全部殺了。”
我聽著隻心頭一顫,還藏在息土之下湧動的黑發,晃了晃,朝阿問道“你真的認為我入魔了嗎?”
所以認為我,又要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