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我和墨修一直守著看著,可井底那個女人,明顯看不到隱身的我們。
或許是渴得厲害了,趴在井壁上,伸著舌頭汲吸著青苔裡的水,好像還不過癮,居然伸手去捏井壁上的大蝸牛吃。
這種杯口大小,長十來厘米的大蝸牛,是一些巨型蝸牛,攜帶的寄生蟲很多,有的還有毒,殼也比常見的蝸牛要硬。
但她現在還有什麼忌諱的,抓到一隻蝸牛,喉嚨裡發出低悶的笑聲,張嘴直接將整隻蝸牛塞進嘴裡。
一聲殼破裂的聲音後,就是咯咯的咀嚼聲,以及嘴角滲出的汁液。
她好像還生怕流掉了,卷著舌頭貪婪的舔舐掉。
一隻不夠,用手撐著圍著井壁慢慢的轉動著,另外再找一隻吃。
有時手夠不著,她還得將臉貼著井壁的青苔,將身體一點點的往上挪。
她的腿明顯是斷了還是怎麼的,萎縮得不成樣。
就在她一隻隻的吃蝸牛的時候,我和墨修都感覺到了她身上有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可她身上卻並沒有其他的東西,身體也沒有異常。
剛才那股湧動的生機,在她身體裡好像在慢慢的凝聚,卻又開始消失。
“先帶出去吧。”我盯著她,想到墨修說光是毀滅沒用,得先研究一下。
可我話音一落,就聽到胡一色的聲音道“祭壇就在這裡。蛇君找到了嗎?”
隨著胡一色的聲音傳來,他和何辜也都飄然而下。
這種井可能是做什麼大工程用的,水泥圈比較大,但我們四個站在這裡麵,也有點擁擠。
尤其是還有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在,就更顯得古怪了。
胡一色落下來,瞥眼打量了井底,然後看了看那個女人。
目光掃過她萎縮的雙腿,估計也是想到了當初被囚禁在回龍村閣樓的龍浮千,臉上閃過幾分澀意。
跟著朝我們道“你們定位很準,符紙發出後,我們就感覺有著生機朝這邊湧來。證明祭壇就在這裡,這比我們想象的順利。可祭壇的入口在哪?”
胡一色好像也有點迷茫,還要伸手去摸那些井圈。
而那個女人,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他們的到來,還在以臉蹭著井壁的青苔,黑得好像從抓過煤的手指在井壁上一點點的吃力往上爬,努力的想夠到上麵的一隻蝸牛。
何辜沉眼看著她,又看了看我和墨修。
他身係蒼生,雖然斬過情絲,但終究還是比我們心軟。
我朝何辜微微的點了點頭,心頭也開始發哽,轉眼看向墨修。
“怎麼了?”胡一色沉眼看了看,輕聲道“祭壇入口在哪裡?”
“你對生機感應最強,感覺到了嗎?”胡一色推了何辜一把。
可何辜卻隻是澀澀的苦笑了一下,將那女人一直沒夠著的蝸牛抓下來,輕輕的放在那女人的指尖。
女人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雙指尖一並,夾著那隻蝸牛,急急的塞進了嘴裡。
一聲脆響,胡一色暗自吞了吞口水,朝我道“要不你把這人送出去,我們再找找祭壇的入口?”
墨修卻一手摟著我,一手卷著黑布,將那女人一卷,直接往上走“她就是祭壇,祭壇就是她!”
胡一色堪輿望氣可以,但看生機就不太行了。
感應生機,我的黑發,何辜的本能,墨修的神魂,都是比較強的。
這個女人藏在那堆塑料垃圾下麵的時候,生機和普通人差不多。
可等她一點點的吃著那些守宮,體內的生機,就一點點的變得旺盛。
到她吃蝸牛,胡一色他們下來的時候,那種生機又慢慢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