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我原本以為,和墨修會有一場溫馨的道彆。
雖然不會像歐美大片那樣,最後激情一場。
至少也是那種文藝小清新的,我靠著你,你摟著我,談著過往,海誓山盟,依依不舍。
可我忘了,我們處的世界,不是那樣的。
所以來得這麼恐怖、血腥……
因為墨修突然昏倒,我們逃脫的計劃隻能暫時推後,要等墨修醒過來。
何苦好像留了什麼在外麵,感受著弱水中人麵何羅的動靜。
但這次,似乎到點後,沒有出來。
她臉色卻越發的凝重了。
“我去外麵看著,你們在裡麵。”我見何苦好像整個人都緊繃了,朝她道“我有神念和飄帶,就算人麵何羅突然攻來,我也不會毫無抵抗。”
這點上,飄帶和神念結合,真的是最好的防禦。
至少發大招,不用什麼前期動作,神念一動就能抵擋。
人麵何羅為什麼活在這裡,完全是個迷,但明顯有統一的操控,才會一次次因為這邊的防禦改變進攻的方式。
就怕這次沒有按時出來,就是因為憋著大招。
何苦卻拍了拍我,指了指後麵“你和阿寶說說話,抱抱阿乖吧。我和……”
她瞥了一眼,何壽認命的走了出來,站在我麵前,沉沉的看了我一眼。
我這才發現,他那張原本少年意氣風發的臉,好像變得成熟了一些。
“你,自己小心。”何壽沉眼看了看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話,其實說了沒意義。我知道這樣很殘忍,也知道你這樣的打算相當於自我犧牲。”
“可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就算挽留也好,勸你也好,其實都是虛的。”何壽抓著我的肩膀,嗤笑了一聲“但有一點你可以放心。”
“我以問天宗……以阿問的名義發誓。隻要我們出去,寶貝乖乖這三個,就是我問天宗的人。就算我們這些師伯全部都沒了,也會保他們好好的活著!”何壽說完,扯著何苦,衣袍一閃,就衝了出去。
我隻感覺肩膀上餘力還在,卻連何壽衣角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他說不勸我,可還是有點傷感吧。
同樣他也有所保留,就算這些師伯沒了……
但阿問不是!
“何悅。”於心眉站了出來,朝我招了招手。
我走過去,她將阿貝遞給我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於古月。
想朝我笑,可勾了幾次嘴角,都很瘮人。
我突然明白為什麼何壽,每次見我強撐著笑,都很生氣了。
“知道的。”我點了點阿貝還在昏睡的小臉蛋,摸了摸於古月。
誠心的朝於心眉道“對不起。”
於心鶴將她們托付給我,最終我沒有幫她們什麼,反倒總是她們幫我。
“嗨!你讓我們撿了整個巴山,還沒幫。我現在出去,在巴山可以稱王!反正稱王,又不影響你巫神之位,巴山那些峰主都不會有意見。”於心眉終究還是一臉冷意的瞪了我一眼。
嘲諷的道“便宜都讓我撿了!到時你不出來,有我在,死絕了的射魚穀家,連名字都不會再有人記住了。白死的不會是我姐,而是穀遇時,穀逢春這些人。所以你啊,可彆讓人家真的白死了!”
這是拿死人來逼我啊!
我努力想笑,卻瞥著阿寶蹲坐在角落裡,手指在衣服上勾了勾,頭越垂越低。
白微抱著阿乖,在扯他,跟他低聲說什麼。
他平時很乖的,生怕自己做得不好,就被嫌棄,所以無論在什麼人麵前,都是很乖巧的。
當初在清水鎮時,他已經嘗夠了被人用異樣眼光看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