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我本以為墨修在強行以殺止幻的情況下,會昏睡很久的。
沒想到,這會快就好了。
他說開始,何苦看了我一眼,扯了何壽一把,然後朝白微打了個眼色,三人就退到了蛇尾的方向去了。
墨修慢慢朝我走了過來,伸手幫我理了理鬢角的黑發。
張嘴想說什麼,卻又好像說不出來了。
伸手在我傷口結痂的雙唇撫了撫,最終隻是輕聲道“那個幻覺,有時我控製不了。就像你看到那條本體蛇時那樣,我感覺自己的蛇身,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意識。或許是從神母之眼那些有無之蛇,進入我體內的時候。”
他這是解釋?
不過墨修會失控,就是從神母之眼開始的。
從我發覺應龍和他之間這種莫名的幻覺,本來他主動提及要去南墟看的。
可我們當晚就偷襲風城,然後就一路各種事情,拖到了現在。
這就是現實啊,根本就不可能按電視劇裡那樣,一步步的打怪升級,一步步的朝更好的方向走。
每到一個階段,都會麵對不同的問題。
更甚至,因為各種原困,很多本該立馬就辦的事情總是一拖再拖。
這個解釋,墨修也拖了很久。
可就算現在,我心裡頭說不介意,是真的在騙自己。
這種事情,無論是誰,心裡都膈應的。
可這個時候,說介意實在沒什麼意義。
朝墨修點了點頭道“準備吧。一切等有可能出去再說。”
如果我出不去,他和應龍在外麵,就算墨修以殺止幻,讓應龍心生懼意,可隻要活著,一切皆有可能。
而我連會不會活著都不會知道。
果然,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何悅……”墨修歎了口氣,低聲道“如果能出去,你和我一起去南墟,找一下這幻覺是怎麼來的,好不好。”
“好。”我朝墨修點了點頭。
可一切的前提都是,我能出去。
我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一引飄帶,朝那蛇尾的三個一卷。
身體往上一飄,就立身在岩壁的分界線上。
這些岩壁都經過時間沉澱的,顏色各不相同。
剛才前後有兩張符紙,以及何壽被岩壁上附著的水汽拉下來,所以我大概知道那上分界線在哪裡。
等站立好後,我飄帶一收,白微和何壽立馬變成一條小白蛇,和小烏龜留在我身上。
何苦卻到了另一頭的岩壁上,點燃一張照明符,跟我表示可以了。
深坑之下,本來是沒有什麼光線的,在照明符昏暗的光線下,弱水好像反著晶瑩的光。
白亮的水麵之上,墨修盤纏的漆黑蛇身,宛如一座孤島。
這會我從上垂眼看去,就見墨修的神魂依舊立在自己的蛇身之上,抬眼看著我。
其實隔得不遠,但這樣遙遙相對,宛如隔著層層星河。
我腦中突然閃過,生阿乖時,那條以星河點綴蛇身的巨大黑蛇,它也是這樣垂首看著我。
隻是這時,上下易位。
墨修抬頭看著我,微微啟唇說了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