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虛這會又聽了個大事,臉上的晃張更明顯了。
聽我問製錄神祗之事,一臉為難的朝我指了指旁邊的玄龜殼“這是我借何壽道長剛才一滴精血,加上何壽道長同意,才能製錄出來的。”
“先祖明崇儼製錄的神祗,並非道教有神位的神祗,隻是一些蛟龍鸞鳳之類的,還有那些低層的神獸的。更不可能是……”明虛臉上為難的神色更重了。
伸著手,小心的朝上指了指“後土娘娘這種具有創世之功的神。”
何壽冷哼一聲,瞪了我一眼,隻是用眼神就告訴我,明虛靠不住。
剛才我用神念,朝他注入過與阿熵幾次對上手的記憶,所以他知道阿熵的恐怖。
憑我們幾個,加上不知道幫哪邊的胡一色。
還有一個如果墨修沒有拖住,就隨時會趕來的沐七。
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
明虛見我們都看著他,又心虛的咳了一聲“何家主也見過潮生製錄畢方了,是要借畢方尾羽的。萬事萬物,不可能憑空捏造。”
“先祖能製錄天地神祗,也是因為有過一卷《白澤圖》,那上麵並不是畫,而是用各類異獸的鱗羽毛角所製,所以製錄的時候,從上麵取物就可以了。”明虛一臉認真的看著我。
然後小心的將身上剛才折的那些東西取下來。
那些折的要不是小烏龜,要不就是尋木,居然還有九尾狐。
我這才發現,明虛身上掛的東西挺多,大多都是些動物類,也有些兵器類。
看那尋木和小烏龜的折痕還沒有壓實,明顯就是剛才折的。
或許就是剛才借了何壽的精血,然後借了阿問種在石床邊的尋木給折來的。
見我還在打量,明虛小聲的道“先祖遇刺後,那卷《白澤圖》不知道所蹤,而且民間流傳的《白澤圖》也慢慢不見蹤跡,所以我家就……我就……”
明虛摸著身上掛著的那些小折紙掛件,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他那些掛在身上的折紙東西,怕就是這些年來,一點點收集起來的。
何壽瞥著他,冷嗬一聲,氣得重重的敲了外邊那個玄龜殼一下。
朝我道“早知道還不如把小沉青那隻畢方帶進來呢,把畢方毛扒光,製錄上幾百隻畢方,螞蟻多了還咬人呢。就算是阿熵真身在,麵對幾百隻畢方,也麻煩。”
“要不然,當初沐七那個主子是怎麼死的?還不是諸神之戰,群起而攻之。保不準你和阿熵還補了刀,才把人家弄死的。”何壽因為阿問的原因,還是偏向於後土那一邊的。
可沐七的主子到底是不是後土,還另一說,隻不過是胡一色提出來的代稱而已。
“我知道那卷《白澤圖》在哪裡。”我看著明虛,輕聲道“如果這次你幫我解決這裡的事情,我可以將那卷《白澤圖》送給你。”
這製錄神祗之術,怕也不是這麼容易的。
那卷以鱗羽毛角所製的《白澤圖》怕就是穀遇時藏在書室的那一卷。
“如果現在有的話,我倒是還有點辦法,但……”明虛臉露出喜色。
跟著就又無奈的道“現在沒有,我一不知道那些異獸具體長什麼樣,二是沒有鱗羽毛角這些東西,根本就製錄不了。怕是邊阿問宗主都很難控製,更何況阿熵。”
能修術法都很聰明,明虛已經從我和何壽的對話中,知道我們要做什麼了。
“模樣我可以用神念告訴你。”我盯著明虛,慢慢抬起手指“如果用創造這些異獸的根源之血呢?是不是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