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很自覺的退到玄龜殼的入口,手一揮,道道水流在玄龜殼中流動,將整個玄龜殼內部都用水隔絕了,這也是為了多擋阿熵神魂一會。
“你們打算做什麼?”阿問見我們這些,臉色也慢慢的不太對。
我走過去,擼上袖子,將手腕遞給明虛。
一邊何辜也走到我身邊,摁著我另一隻手,朝阿問道“我們想救你。”
“救我,也用不著何悅的精血。”阿問還在沉喝。
我猛的一伸手,將懷裡那三條紙折製錄的黑蛇扔了出來,明虛立馬用幻化出來的針管對著我手一紮,跟著一扯。
一道血水流了來,滲在那紙蛇之上,我神念彙聚,腦中想著墨修巨大的蛇身。
跟著猛的神念一動,朝著阿問四肢纏去。
同時朝胡一色沉喝道“幫我摁住阿問!”
三條黑蛇,雖然與墨修的蛇身一模一樣,有形無神,但精血未消耗殆儘,至少力道是一樣的。
一經衝出來,立馬在我神念引動下,一條纏住阿問的脖子,兩條纏住阿問的雙手。
墨修的蛇身,能毀山裂石,一旦纏上,就算阿問真的是息土之身,他這條有無之蛇,也能束縛住。
胡一色見我們這樣到真格的,加上阿問動得越發的厲害,也連忙雙手一用力,將阿問的雙腿死死摁住。
我將手伸給何辜,然後慢慢的湊過去,沒有盯著阿問的眼睛,而是盯著他額頭,猛的一並雙指,用醒神指重重的點去。
“何悅,你做什麼?”阿問猛的沉喝一聲。
我一點醒神指,用儘了全力,同時神念化成道道利刃朝著阿問腦中擊去。
沉喝一聲“阿熵!”
雙指落在阿問額頭,我神念彙聚於雙指,指尖還帶著剛才明虛用針紮出來的血水。
隨著我血水沾在阿問額頭,我慢慢的畫了一道符,然後一點點的將手指往外拉。
這是我用神念進入何壽腦中時,在他腦中搜到的引魂術符紋。
就是他提到的,抽離神魂的法子。
他原先想著,用這法子,將阿問的神魂抽離,讓我去找沐七,抽離阿問的記憶,再放到阿熵抽了一半精血的軀體中,也算讓阿問活著的。
引魂之術,本來就是比較陰損的術法。
可現在,阿問體內的神魂,就是阿熵的,我也不管什麼陰損不陰損了。
隨著我雙指並著,神念四分,三分用來控製那三條黑蛇纏住阿問的手腳,一分壓在那以精血繪製的引魂符紋上,一點點的往外拉。
果然隨著我手指往外拉,阿問晶瑩的額頭,一條條漆黑油亮、好像還沾著水的發絲,從毛孔中冒了出來。
黑發喜食生機,我這一身精血,與阿熵精血相儘,自然是最好的食物了,所以最先出來。
“這是?”胡一色正抱著腿,見一縷縷黑發從阿問額頭冒出來,也驚呼了一聲。
那絲絲縷縷的黑發,感知到我指尖鮮血,慢慢的纏來。
我並著指,一點點的後退,嘴裡念著引魂的咒語。
而阿問臉上,慢慢浮現出阿熵特有的那種好像三分輕歎,三分同情,四分不忍的神情。
張著嘴,發出的聲音也是阿熵的,朝我低喃道“你既然知道我在他身體裡,就該感謝我,為什麼還逼我出來?我占據了阿問的身體,他才不會化成神母之心,對你,對我都有好處啊?”
“難道你真的以為,太一為你留下製造蛇棺的法子,就是想你衝破天禁,重歸天界,與你重歸於好?你彆忘了,是他讓你我之名,成為天禁之下第一禁令!”阿熵那張臉,好像從阿問的臉皮底下浮了出來。
看著我,滿臉的同情“可恨的是,你居然還學他的製錄之術,你知道,就是這製錄之術,亂了我們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