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想上前救風客興,胡一色連忙沉喝道“她已經覺醒入魔,後退,彆讓她吸食了生機!”
他們以為,我就是想吸食這些風家子弟的生機嗎?
我引著黑發,將那根狐狸的生機吸食掉。
其實她就是一縷殘念,沒什麼生機。
我吸食了兩根之後,感覺也沒什麼意思。
就任由那些風家子弟撤退後,還是遠遠的站在蜃龍之上觀看。
我隻要他們看著,就行了!
一邊任由黑發,將畢方生機吸食殆儘,讓這隻巨大的神鳥,和那隻火鳳一樣,在風家子弟的眼前,慢慢化成一縷灰燼。
這才扭頭專心的看著九尾,黑發纏著她剩餘的七根尾巴,一點點的撥弄了一下。
朝她輕笑道“這回看著的都是風家青年才俊吧?一個個長得都挺俊的吧……”
我刻意扭頭看了一眼,風家子弟就像風升陵說的,佐以靈藥,輔以名師,最好的條件培養出來的,無論是外形還是氣質,任意拉出一個,都可以原地出道。
“這次怎麼不用你的魅惑之術了?怎麼不脫了?在他們麵前脫,你不是更有成就感嗎?”我黑發撥弄了兩下,盯著斷尾痛得慘白的九尾,咂舌。
學著她剛才那“哎哎”的聲音“剛才忘記數了,一不小心拔多了一根,你這隻剩七條尾巴了,豈不是叫七尾?”
“當初我那師兄何物,還是隻八尾呢,你們這一族是按尾巴多少算身份高低的吧?那你這樣……”我看著九尾,也虛偽的笑。
狐狸斷尾之痛,據說宛如剜心。
九尾這會昂首仰天大叫,還想將那剩餘的七根狐尾收回去。
可我已然今非昔比,黑發扯著她那些狐尾,宛如扯著小孩子的發揪揪一樣。
“何悅,既然你已經醒了,我們也不帶你去華胥之淵,你儘早回清水鎮,不要這樣虐殺著玩。”胡一色扯著我那紮在風客興身上的黑發,扯了半天,似乎都沒扯動。
我這才發現,對付阿熵的時候,他或許是真的沒本事。
抑或是知道我學了製錄之術,在我麵前不敢用真本事,所以隻是用手拉扯。
我突然感覺有點好笑,原來製錄之術,不隻是能製錄,還能威脅。
除非一擊必殺,要不然隻要我逃過,他們的殺招,我都能再製錄出來。
原來這才是最大的外掛啊!
隻可惜,明崇儼慘死,又失了《白澤圖》,空幻門隻會幻化一些小玩意。
我瞥頭看著胡一色,然後神念感知著風客興,他已經痛得暈了過去。
風家人的體魄,真的是好得沒法說。
“你說我這是在虐殺啊?”我盯著胡一色,嗤笑道“那如果我被你帶到華胥之淵,你那個主人會怎麼對我?”
虐殺就虐殺吧,就在剛才,他們又何嘗不是在虐殺我和沉青。
九尾明明可以直接將化出句芒真身的沉青拉下去,卻硬是要用狐尾將她雙翼的翼骨,寸寸勒斷,沉青就不痛嗎!
我想到這裡,黑發猛的一用力,一把揪下九尾的另一根狐尾。
“啊……”九尾複又昂首大叫。
她不過就是個空架子,沒有軀體,沒有神魂,一縷殘念,不過借著能斬情絲,能魅惑人,到處為禍。
今日不除她,以儆效尤,他們還當真以為我處處受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