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我對何苦幾乎是沒有什麼保留的,或許是她的經曆,與我相同,卻又恰恰相反吧。
她是抽了神魂煉化成了軀體,卻沒有記憶,沒有真身。
我是隻有一具軀殼,被注入彆人的記憶,可神魂是誰的,也不得而知。
所以我也將在竹林裡拷問兩尾的記憶,也給了何苦的,希望她能給我一個答案。
或許是我問得太過直接了,何苦端著酒壇子,扭頭看了一眼凍著應龍的竹屋。
苦笑道“或許就是因為沒有誰能猜到,你的原主會讓情敵成為你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所以她才能留存下來。”
“何悅,你和墨修都是重新開始的,為什麼要拘禁於前世?”何苦晃著酒,大口大口的灌著“忘卻其實是很好的。”
她說著,朝我指了指廚房方向。
目光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墨修突然就出現在井邊,手裡拿了個竹編的籃子。
那籃子看顏色,是新編的,裡麵裝了很多蔬菜之類的。
他在井邊將要洗的洗了,然後拎著籃子起身,朝我們笑了笑“呆會大家一起吃酸菜魚。”
我這才發現,他那籃子裡還有兩條肥壯的黑魚。
嘴長尖牙,花紋斑斕,就好像……
“是不是像蛇?”何苦嗤笑一聲,朝我道“你最近一直精神緊繃,雖然我們也疲憊,可你想想,難道其他的幾方就不疲憊嗎?”
“阿熵被你滅了神魂吧?你彆管她是不是還在隱藏,至少這接連兩次的重傷,她不會再直接出來了。”
“沐七差點被墨修給整死,縮在南墟怕是不敢出來了吧?”
“華胥那裡,孢子粉能生生不息,吸食無儘的生機,或許就是用來誅神的,她自己怕也有點麻煩。風家還得跟你交換人質!”何苦說到這裡。
拍了拍我的肩膀“雖說自損一千,但也算傷敵八百。我們還有殘留的高手坐陣呢,暫時不會有危險的。你彆這麼緊張,其他的事情,用不著你的時候,你就保留精神和體力。”
她朝我做了一記手刀,指鋒對著廚房一點“好鋼用在刀刃上,像你這種隻有大殺招的,就該出現在一擊必殺的時候。”
她現在對於安慰人,還挺在行的。
我握著酒壇,主動跟她碰了一下。
目光順著她手刀的方向看去,就見墨修正用刀刮著黑魚的鱗。
透明的鱗片紛飛,全部嘩嘩的落入了旁邊的垃圾桶裡,跟著他引水一衝,刀身一轉,就剖了魚。
然後片下魚肉,再飛快的打成片。
“酸菜魚啊,白微喜歡吃,何壽也喜歡。不辣,阿寶應該也喜歡。”何苦念著這個,朝我拍了下肩膀“我去再看一眼阿問,等吃飯了叫我。”
她這是要將空間留給我和墨修。
我喝著沒喝完的米酒,朝遠處的阿寶笑著揮了揮手,比了個“棒”的手勢,慢慢走到廚房外麵,看著墨修片魚。
他做飯依舊乾淨利落,片好後,打了個雞蛋,手一晃,蛋液就脫離了,落在魚片上。
一邊用筷子攪拌著,一邊回著調料,還扭頭看著我道“想偷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