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這裡,轉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我還撿了墨修的鱗呢,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什麼。”
墨修也是有無之蛇,與太一之間,關係肯定匪淺,可到底是什麼,除非太一自己說,我們猜是猜不到的。
至少,太一這種存在,不會讓自己真的極光滿頭,幽幽綠光吧。
墨修能和應龍產生那種幻覺,在西歸時,太一那道意識應該是知道的。
“佛觀一缽水,八萬四千蟲,若不持此咒,如食眾生肉。”何歡在一邊低低的念著佛經。
這有點不太符合我們的身份,和現在處的世界觀,所以大家都扭頭看著他。
何壽更是無力的歎了口氣,將抽出來的那幾試管血遞給白微“用你家自帶的特長,冰凍一下,彆壞了。”
“你這當我是冰箱!”白微有點不大樂意。
可墨修冷嗬一聲“本君能當投影儀,你就當不得冰箱。”
白微瞬間就又慫了,一揮手,就變出一大坨冰,然後看著那一堆試管,隻得又揮手,將那坨冰變成空心的,正要伸手將試管放進去。
一邊墨修歎了口氣,伸手一點,那坨冰就變成了一個試管架,跟著一揮手,所有裝著血的試管就一一的放好了。
彆說我,連何歡他們都看著墨修,眼中帶著異樣。
試管架這是實驗用的東西,墨修幾乎不會接觸到。
白微都不知道,可墨修卻能製出來。
“這個東西好。”白微看了看。
我瞥了一眼墨修,然後看著頭頂幻化出來的太一真身,朝何歡道“這太一真身,和我這具軀體有什麼關係嗎?”
何歡好像失著神,這會才想起來,沉聲道“我說的太一,不是真身,畢竟他的真身不可能到這裡來啊!所以我說的是,你在明虛意識裡見到的那個太一。”
“你這理解不行啊,神母就是一個地球,她都不能動。太一是宇宙真身,能動嗎?能到地球來嗎?”何歡用一種不太聰明的樣子看著我“我聽何壽說,你在西歸裡也見過他留下來的意識,似乎是個人?”
我被他懟得有點煩,正想抬手,墨修卻拿著棉簽幫我壓著抽血的傷口。
朝何歡沉聲道“她在明虛意識中,見過的太一,就是我這樣的。”
但跟著,還是用幻象,將我見到太一時的場景放出來了。
同一張臉,我見過很多存在用過。
可從來沒有像在太一自己身上這樣,讓人生不出半點其他的情緒。
我用神念給墨修傳製錄之術時,他就見過了。
但這會,居然還有了聲音,或許是不想讓製錄之術傳出去,他卡的是一個點。
所以太一那輕而笑意盈盈的聲音,一直在重複“你來了。”
“你來了。”
“你來了。”
就好像我用神念喚醒彆人時一樣。
隨著這聲音一下下的回蕩著,墨修的臉越來越沉,卻隻是將摁著傷口的棉簽拿開,見沒出血了。
這才一揮手,連看都不再去看太一那張臉,將幻象直接收了。
然後直接朝何歡道“有什麼關係嗎?”
“這不就是關係嗎?”何歡指了指已經消失的幻象。
又指了指我和墨修,嗤笑道“你們難道就沒發現,那就是最大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