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裡含著淚水,好像很擔心。
我彈了彈她的額頭“放心,不會有事的。”
跟著轉身朝著畢方走去,這隻幼鳥被風家抓過一次,但不知道是因為風望舒有意相護,還是風家內部出了什麼問題,並沒有對這些異鳥做什麼。
白微根本沒有打電話給應龍,而是直接將應龍給馱了回來。
一落回清水鎮,手裡還端著那碗麵,張大嘴,直接連麵帶湯都倒進去了。
應龍換回了龍組的衣服,勁裝製服,凹凸有致的身體,襯著那張粉麵桃花臉,彆說男的,連我都看得挪不動眼。
她這樣子,有幾分初中時,我和張含珠看《古墓麗影》裡那女主的味道。
那時我和張含珠都羨慕得不行,總幻想自己能很颯的從腰後拔出槍,砰砰的連射,然後一個就地打滾,轉手就從小腿上拔出軍刀,揮手就將敵人割喉。
也幻想著有應龍這樣的身材,這樣的修養,這樣的氣度!
我突然有點明白原主,為什麼會湊合應龍和太一了,畢竟應龍無論是魂神化成人,還是真身,都是最漂亮的存在。
人家還有實力,還有人格魅力呢!
“上來啊。”白微吃完麵,直接縱身立在畢方上,朝我伸手。
我朝她拍了拍心口,白微似乎這才想起來。
連忙一轉蛇尾,將我和應龍都卷上去。
原本靠在竹屋台階喝著酒的何苦,一個縱身就到了畢方下麵,朝我們抬了抬酒壇“何壽他們回問天宗,商量怎麼在不傷阿乖的情況下,引出他體內的有無之蛇困在山腹裡了。我守在這裡,而且華胥之淵,有那個,我就不去了。”
我知道她說的是被斬得隻剩兩根尾巴的二尾。
朝她點了點頭“幫我照顧好阿寶,如果於心眉來了,你讓她將宴席準備好。”
“明白。”何苦灌了口水,一揮手,就將酒壇送到我麵前“敬你!”
我沒了神念,差點都沒有接住那個酒壇。
有點不解的看著何苦,不知道我有什麼好敬的。
何苦卻轉手,從身後那看不見的狐尾中,又掏出一壇子酒,朝我道“不是有古話,士可殺,不可辱嗎?你有過神念,搬山滅群蛇朝聖時,受萬人敬仰;也墮過魔,瞬息殺人化灰。可你……”
她拍開壇子上的泥,朝我笑了笑“明知道去華胥之淵,會受辱,卻還是會去。這比一死了之,更值得敬仰!”
“何悅,你比以前,更成熟了。或許度過這一劫,就算天禁不留你原名,拋卻龍靈之名,你以何悅之名,依舊能成神!”何苦一仰頭,咕咕的灌著酒。
她好像很傷感,不知道是我這會戳到她哪裡了。
但還是轉手拿著酒壇灌了一口。這是第二次喝酒了,或許也是我味覺不太敏感了,並沒有感覺到辣。
轉手遞給了白微,她想伸手引水,直接入嘴,可又偏了偏頭,好像這樣顯得不豪氣。
接過酒壇,學著何苦的樣子,大灌了一口,將壇子朝下一摔,仰天長嘯“好酒!”
這一副豪氣雲天的樣子,加上那一聲長嘯,確實挺有氣勢的。
可惜那酒壇子,被何苦一轉狐尾又接住了,有點無奈的看著白微。
我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應龍,朝何苦伸了伸手。
她狐尾一卷,就將酒壇送到我麵前。
我捧著酒,送到應龍麵前“這次去華胥之淵,或許你也要受點委屈。你應該也感覺到了,你這具軀體記憶也是植入的,可能是原主刻意將你留下來,做了布置。”
“我忘記了以前的所有,你也一樣忘記了。以前我們因為一些事情,都有點誤會,現在隻剩……”我拎著酒壇,指了指我們幾個。
沉聲道“都是女子,大家喝了同一壇酒,以前的就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