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我對風望舒的大局觀和謀略還是佩服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她比較茶。
這會她出來,自然是華胥之淵,已經受不住我們合在一起三拜九叩了。
或許我和後土還沒有什麼,畢竟我們都是這地界的生物。
可墨修,終究是條有無之蛇。
他體內還接收了太一留在西歸的那縷神識。
雖說他拜向摩天嶺,可我記得摩天嶺的作用,就是用來引天火的。
現在他在這裡拜華胥之淵,太一怕是第一個就不同意。
他能搞死墨修,有無之蛇能搞死墨修,或許華胥也可以搞死墨修。
但士可殺,不可辱。
能被吃了,不能下跪,更不能三拜九叩,正式的將他這已經練成有無之蛇的身體獻祭!
所以先是天雷,後是天火,再拜下去,怕就會有當初我毀滅蛇棺時的天怒颶風,或是其他的什麼降下來了。
到時怕是華胥之淵下麵藏著的那些東西,就像當初清水鎮一樣,一個都留不住。
可風望舒出現,勸我們不要拜了也行;或者明著說,華胥之淵受不住墨修三拜九叩也行。
她卻硬是要轉著彎的還來內涵我,想酸我。
我隻是低抿著嘴,笑笑不說話。
墨修卻好像沒聽到,依舊慢慢的往下叩。
“墨修!”風望舒連忙沉喝一聲。
極光一閃,就到了我們麵前。
她引著那條披帛,沉沉的托著墨修,然後沉眼看著我道“華胥的意思,是你要入華胥之淵,就得三拜九叩。並沒有指墨修,也沒有指……”
她目光沉了沉,看向後土,好像臉上露出懼意,卻還是沉聲道“後土娘娘。”
“你叫我後土就好了。”後土跟我右後側,依舊一臉溫和“華胥應該知道的,我是因為我阿姐才得以醒來,她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她拜,我就拜。她叩,我就叩!”
她說著,扭頭看了一眼旁邊後三步的沐七,沉聲道“或許是你們後麵的存在,對於創造自己的神,或是造物之主,並沒有多少敬畏。”
“就我所知,我阿姐讓我削骨為碑,圈在這裡的時候,除了讓我給人族留下一片淨土之外,也有圈禁你們稱為華胥這個存在的意思。”後土臉色依舊溫和。
雙手也還跟我一樣,擱置在額頭,可卻微微抬頭,笑眯眯的看著風望舒“你們風家號稱人族始祖,自然是因為我阿姐那抽離成為女媧的神魂,重造了人族,對吧?那她補天之後,有沒有留下什麼指令?”
“比如說,為什麼要讓你們風家,世世代代守在風城?”後土說到最後,語氣突然變得沉了起來。
風望舒臉色一變,都不敢直視後土,而是轉眼看向了我。
好像在尋求我的幫助,或者說,想看著我想起什麼。
我自然是不想這個時候,跟她說話的。
明明後土的臉,與我一模一樣,有什麼好看的。
隻是雙手依舊擱置在額頭上,垂眼看著地麵。
那些落下的火球,還呼呼的冒著火,映著地麵都好像亮堂了一些。
可摩天嶺那邊的烏雲卻越聚越多,如蛇般的閃電,也越聚越粗。
耳朵都豎著,想聽後土說說,當初原主到底安排了些什麼。
可風望舒卻隻是喃喃的後退了幾步“華胥之淵要開了,你們進來吧。”
她好像有點蕭索的將那根披帛收了回去,一步步的側退到旁邊。
現在跪拜的又不是隻有我一個,怎麼收場,也不能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轉眼看了看墨修,他隻是輕笑了一下,直接依舊緩緩而下“何悅是我妻子,既然她要三拜九叩,我自然也陪她拜!”
這是不太接受風望舒的說辭了,打算依舊拜下去。
我和後土自然也跟著墨修,朝下拜。
“墨修!”風望舒急忙又輕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