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袍似乎也和以前不同了,宛如被撕下一角的夜色一樣,我起身的時候,就好像被扯開。
可墨修身上卻依舊籠罩著一件,我好像的瞥了一眼,墨修卻翻了個身,側躺著看著我,朝我微微一笑,揮手示意我朝外走“這法子是後土告訴我的,你去吧。”
我聽著先是一愣是什麼法子?
可看著墨修側臥,半敞開的衣領裡半露著的胸膛上,有著幾道微粉的抓痕。
他雖然疲憊,可卻還是饜足的表情。
瞬間知道是什麼法子了!
可他和後土已經到了談論這種……法於陰陽的地步了嗎?
又是什麼時候談的?
墨修神念強大,瞬間知道我所想,直接用神念告訴我問天宗。
可似乎真的累得連念頭都沒了,就這一點信息,然後又似乎連意識都一片沉靜。
我輕歎了口氣,看著墨修半露著的胸膛,引動著神念,幫他將衣領拉好。
這才赤腳踩在這滿是碎石的登天道,朝外走。
我的鞋子肯定是在墨修抱著我衝入山潭的時候,掉的。
怪的是,我這會光腳踩在這並不平坦,更甚至有著碎石的登天道,好像感覺不到痛意。
就好像踩在被子上,還是那種很柔很厚的被子。
墨修原先就抱著我到了那幅開天圖的旁邊,所以我不過走幾步,就出了登天道。
就見原先我入巴山的那半身腰平台上,沐七半人半獸,靠著山體,席地而坐。
後土依舊軟軟的躺在他懷裡,蓋著他的白袍,抬眼打量著我“墨修對你倒也是真的舍得。”
在華胥之淵的時候,後土就跟風望舒提過,她是大地神母,也主掌生育之力。
聽她那些狂野的話,似乎對於各族男子,都有所了解。
是溫和,還是長久。
所以教墨修這個法於陰陽的法子,怕也就隻有她了。
就算後土現在沒有軀體,沒有神念,但她有著記憶,如果她願意,自然會讓墨修看到這陰陽和合術,並不用肢體如何。
“多謝。”我站在入口,朝後土道“你不是想拿回這具軀體嗎?怎麼突然幫我了?”
“墨修沒告訴你嗎?”後土抬眼看著我,嗤笑道“他一醒來,就一路追我到問天宗,就是問我怎麼能讓你不石化,能讓你好好活著。”
後土抬眼看著我,輕聲道“他更甚至告訴我,你體內另一縷神魂是我阿姐的。想刺激我,一定要想辦法保留著你這具軀體。”
“我其實不知道真假,畢竟你體內應龍的神魂強大,可能現在蘇醒的就是屬於應龍的那縷神魂,畢竟我聽沐七說,當初你才入巴山,才有神念的時候,衝擊之下,眼化蛇眸了好幾次。”
“我特意在原先摩天嶺的那個地方坐了坐,感知了一下以前發生的事情。”後土趴在沐七胸口
扭頭看著我道“你也知道,神蛇一族的婚盟,能讓男子受女子之傷,供女子所養,以便女子更好的養育後代,其實這本就是我們的法子。”
“所以我告訴墨修,不管你體內有沒有我阿姐的神魂,如果他願以自身全部精氣,以陰陽和合之術,佐以登天道那些壁畫上的蛇紋,全部渡於你身,就等於當初太一再次點化於我們。”後土臉上帶著迷茫。
朝我幽幽的道“他說你體內有我阿姐的神魂,我也不知道真假,其實他自己也不知真假。但他居然願意賭這麼一大把,連我都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