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依舊躺在地上,沒有動。
似乎連姿勢都沒有變,也沒有變回蛇身縮成一團。
睡得也好像挺沉,姿態很好。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溫度正好,就是微微的發著暖。
一時也不知道對於一條有無之蛇而言,是不是正常的,不知道他這樣,算不算高燒。
以前和張含珠看那些汙汙的小說,裡麵就有過,好像男子縱情過度,就會發低燒。
難道墨修這種也算嗎?
我一時有點拿不準,但想著就算低燒,墨修連骨頭都被後土拍碎了,都活了過來,這種應該沒事吧。
幫他將蓋著的外袍扯好,我裹著他那件黑袍,光著腳,就又開始看著登天道上的壁畫。
上次看的時候,主要是看故事梗概,震撼於各種古樸的圖案。
這次有了玄冥混沌之時那種遊離感,我將重點放在那些與蛇紋相似的地方。
似乎這些壁畫在某個特定的情況下,能激發什麼。
我這個性格還是受記憶的影響,不太愛學習,對於藝術這上麵的事情知道的更少。
高中的時候,學校隻抓升學率,對於什麼音樂,體育,美術幾乎是能不上就不上。
但高一的時候,有個美術老師是新來的,一腔熱血,和我們老班硬剛到了兩節課。
其中就有一節講的是繪畫與心理學,還有就是繪畫對於人潛意識的暗示。
就算到了現在,很多廣告,還有商場推銷,用的就是最基本的圖畫暗示。
他當時也提到過,上古時八卦圖,或許就是最早的心理暗示。
登天道這些壁畫,拋去故事,拋去那些古樸的圖騰,剩下的或許就是後土所說的蛇紋。
後土既然提了,自然也是有深意的。
而且她說她不來參加婚宴,倒是給我留了一下很好的信息。
我一幅幅的看著,但或許真的思維被記憶固化,所以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就是感覺腳倒是踩著不痛,一直走過這條山洞,依舊沒有看出什麼來。
隻得無功而返,再次看了一眼墨修。
他似乎還是有點熱,一時也不敢亂動他,我看了好一會壁畫,也有點累。
想著後土去問天宗,自然是幫著阿乖困著那些有無之蛇。
華胥之淵那邊,就是在消耗我們,等阿乖困不住了再讓我們去求他們,自然也不會再亂動。
乾脆就裹著黑袍,躺在墨修旁邊,正猶豫要不要抱著他。
那件黑袍就好像相吸的兩滴水一樣,瞬間就與墨修身上的黑袍融合了。
我隻感覺瞬間貼到一具熨燙的身體,然後黑袍就將我和墨修裹在了一起,就好像裹在同一個睡袋中一樣。
跟著墨修就伸手摟住了我“睡會吧,明天你不是還有大計劃嗎?”
我剛才確實閃過一些想法,可並沒有感覺到墨修神念探過來,他居然知道我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