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做什麼事情,都最怕冷場。
這飲酒的事情,按理就該齊聲歡喝,大家舉杯更飲。
可阿寶帶著蛇娃喝了一波,巴山人因為言語不通,讓於心眉翻譯之後,又喝了下一波。
但兩波過後,下麵依舊一片沉默。
墨修握著我的手,緊了緊,冷嗬了一聲“大家不是要與我和何悅,共同迎對風家叛變,應對華胥之淵的嗎?現在不過是一杯酒,大家就不敢了嗎?”
“這酒雖然有人麵何羅爬過,大家也見過清水鎮居民,身帶人麵何羅卵,血脈流傳千年,依舊沒有任何感覺。如若不相負,大家豈不是相安無事,何需如此權衡。”墨修語氣慢慢變得平和了。
我看著下麵玄門中人都黑沉著臉,那些在最外圍的新興教派,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
一經有人發聲,整個場麵立馬就轟的一聲,全部炸開了鍋。
白微耳朵尖,好像聽到了什麼氣急了,立馬蛇身一昂,到了我和墨修身邊“就算有毒,又毒不死。就不敢喝了嗎?”
“他們現在還說讓後土來主持大局,說她才是真正的神母,說你原本登神墮魔都不過是一念之間,如果以後再有人惹你,如果引動人麵何羅……”小神蛇說到這裡,好像想起了什麼。
立馬扭頭看了一眼站在地上的何辜,猛的化出神蛇之身,發出一聲高吟,蛇身環轉,瞬間就將那議論的聲音壓了下去。
等下麵再次安靜之後,白微才沉聲道“你們也看到了,人麵何羅的母蟲並不是在何悅手裡,而是在何辜手裡。何辜道長,心係蒼生,不會亂害人,你們都信不過嗎?”
我瞥眼看著白微,感覺她雖然聰明,可真的是環境太過單純了。
這些人擔心的,並不是誰掌控著人麵何羅,而是不想受製於人。
就算讓他們喝下這酒的是後土,他們也會懷疑後土的目的,人心本就是如此,無關好壞。
朝白微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急。
可白微卻冷哼一聲,猛的一轉手,一道寒風一卷,直接從最外圍一個全是孩子的新興教派,卷了一個冰盞回來。
就像蛇娃一般,直接昂首,就將冰盞吞進了腹中。
然後化成人身,挑釁的看著下麵的眾人“我神蛇一族,先祖白矖,不畏生死,隨媧祖補天。我阿爹阿娘鎮守一方之門,今日我白微在此,與何悅同生共死,應對六合之亂。”
“你們不敢,我敢!你們怕死,我不怕!”小神蛇似乎真的氣到了,一昂首就氣鼓鼓的走了。
隨著她一走,下麵氣壓好像更低了。
而何苦卻突然一轉狐尾,也從那童子教卷來幾個冰盞,遞給旁邊的何壽何歡,還有何極。
朝懸於空中的我和何壽,虛舉了一下。
何壽更是哈哈大笑“貴子你們早生了,百年對於你們而言,太短了。我們這些師兄,就不說吉利話了。”
“就借小神蛇的話,共飲此杯,同對六合之亂。”跟著一昂首,化出龜首,也是連酒帶盞一口吞了。
問天宗眾人都喝了,下麵又開始有了竊竊私語。
突然一聲畢方清嘯,沉青推開了木茂,縱身立於畢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