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隨著我最後神念一喝,外麵小地母觸手拍到著玄龜殼滋滋作響,更是哢的一聲響。
在我進來的那個入口,一條觸手帶著蒙蒙的白霧,猛的拍到了厚重的冰層之上。
隔著蒙白的冰和霧氣,能看到觸手上一個個的圓口吸盤,帶著交錯的獠牙在冰層上刮過,立馬就是道道刮出來的冰花。
玄老朝我嘿嘿的笑“你看,再猶豫,你和問天宗這幾個都走不了。我這同族,還給我送了一個龜殼。”
他語氣森森,但不知道為什麼,卻不敢動,就算朝我笑,可眼睛的餘光明顯一直盯著墨修的。
我知道他這是在擾亂軍心,也跟他一樣陰森森的笑了笑“今天就算在這裡戰死,我也要拉著你這個龜殼墊背。殺了你,華胥自然有後土去對付,我能做的也就夠了!”
跟著神念湧動,黑發對準了那些還握著石劍的風家子弟。
就在我準備彈起的時候,一個原本丟了石劍的風家子弟,卻猛的解開了長袍,伸手握住了起,對向我身後。
沉聲道“這攻進來的,是小地母。無論如何選擇,我們風家子弟都是一死。我寧願握劍,與小地母死戰!”
風家原先就有幾百中層在圍攻墨修的時候,被小地母吞了。
後來華胥養育小地母,也是用人喂養的,風家子弟隻要不聽她號令,立馬殺雞儆猴,丟給小地母吃。
小地母連風望舒談起來都有點色變,更何況這些普通的風家子弟。
或許是這時同仇敵愾,那些自縛的風家子弟,盯著我身後那劃著冰層要破冰而入的觸手。
一個個撿起石劍,仰天沉喝道“戰死,不屈!”
跟著,握緊了石劍,沉眼看向我身後。
最先開口的那個人,朝我沉聲道“何家主,就算風家無主,可這也是我們風家的事情。”
“原先確實是我們風家叛變在先,現在都難逃一死,就我們留下來,和這些吃我們同胞的小地母,決一死戰!日後,人族千秋,皆係於何家主了!”那人一舉石劍,目光冷冷的看著外麵要攻入的觸手。
風家人都挺自傲的,換個角度想,當初風家叛變,隻在一息之間,他們沒有像風唱晚,有那樣叛離風家的勇氣,畢竟他們生在風家,長在風家,一個處於風家的體製之內。
現在他們也沒有丟下手中石劍的勇氣!
可這會,同仇敵愾,他們或許也找到了存在的意義。
外麵小地母的觸手,已經不再是拍打著玄龜殼了,而是直接用觸手刮蹭著。
白霧滲入刮開的冰層中,冰晶蒼穹消融得很快。
舒心怡帶著那連兩千都不到的先天之民,分成三梯隊,一隊隊的上前,結著法印鞏固冰晶蒼穹。
連喜露這樣,本來該留在巴山,延續種族的,都結著法印補了上去,但那觸手上的吸盤卻依舊越看越清晰了。
不知道是哪個玄門中人,在人群中暗罵了一聲“不就是幾個長觸手的怪東西嗎,死就死!死戰!”
就這個時候,一經有人喊起,其他人立馬群情激奮,都隨聲附和著。
我突然有點明白,什麼叫戰友情了!
可在這裡死戰是沒有意義的!
我神念湧動,將黑發收起來,抬眼看向墨修,他朝我點了點頭,猛的一伸手,卷出那條風望舒一直帶著的極光披帛。
朝我一丟,對下麵風家沉喝道“誰說風家無主!當初風羲,讓風望舒捧披帛,跪求何悅接任風家的家主之位,你們忘了嗎?”
那條披帛,是護著太一神魂轉生成伏羲的,墨修有點膈應。
可這會為了大局,他還是送到了我手裡。
其實現在我已經能夠控製極光飄帶了,這麼披帛,對於我而言,隻不過是風家的一個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