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散開的神念,也能感覺到她情緒有些低落。
任誰把自己種族裡麵,這種強製性毀滅族人的事情說出來,都不好受吧。
我靠著那塊山石,慢慢坐了下來。
舒心怡最後的意思是,最後銷毀的,無論是母體還是子體,其實都沒有區彆。
她們要的,隻是留一個強的,一個思維活躍的。
如果真和舒心怡說的一樣,那麼,當初是誰生下了我們?
聽舒心怡的意思,還有點怪我們的生存模式。
按她的意思,當初我、後土、阿熵、華胥或許本就隻該留一個。
這樣由一人領導,就不會有現在這種四人之間,還分派係,各有私心,胡亂內鬥的情況了。
可如果隻有一個,那豈不是整個地界,都由某一個說了算,隻會走向滅亡吧。
畢竟我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像先天之民這樣,單性生殖的能力。
同時我也明白,為什麼這麼些年,華胥一直要讓回龍村獻祭龍家女,再由最先那個龍家女的意識主導那些女體了。
她也知道,要更新汲取不同的信息和思維。
我摸著那塊山石,慢慢的靠了上去。
都說天父地母,可我想找個父母才是真的難啊。
墨修的身世,一直都很簡單。
原先就讓我們誤以為是那條本體蛇的蛇影,現在我們都知道,他或許和當初伏羲一樣,是太一留在地界一縷神魂所化的。
反倒是我自己的,越發的成迷了。
如果有可能,我還真的希望,我就隻是龍靈。
我趴在山石上,收了神念,也沒有引出飄帶,隻是解開黑發,聞著上麵清新的味道,打算眯一會。
真的是挺累的!
有黑發在,就算有危險靠近,它們會本能的護著我。
或許是天為被,地為床吧,我雖然沒有睡著,可閉目養神,內心還是趨於平靜的。
感覺到雲飄過,落在臉上的陽光時強時弱,還有著徐徐清風。
時不時有什麼在旁邊的樹叢中,嘩的一下跑過去。
因為沒有危及到我,加上那些小東西,沒什麼生機,黑發現在被喂養叼了,所以根本就沒有動。
我躺著感受著風和雲,思維正慢慢下沉。
就感覺有一隻手溫柔的撫著黑發,將落在臉上的幾縷細小的頭發撫開。
然後捂著我眼睛道“還打算再睡一會嗎?”
我輕嗯了一聲,不知道墨修這個時候又摸了回來做什麼。
還是引著一縷神念,將剛才舒心怡跟我說的那些話,全部傳給了墨修。
他接收後,隻是沉吟了一會。
就朝我道“我挖足了隕鐵,要去造沉天斧。因為要去地底借熔漿的熱度,還是有點危險,想請你去幫我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