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後土又狠又嬌氣,狠的時候,能引著石碑邊哭邊往死裡拍墨修,能自己削了四肢的骨頭,還有用神魂雕刻符紋。
嬌氣的時候,就是現在這樣,哭哭啼啼的叫著“阿姐”,嚷著要回家。
可何壽都無家可歸,她又能回哪去?
她那軀乾所變成的問天宗?
還是葬著她頭顱的南墟?
或是她那吞食萬千龍蛇大神的,現在化為西歸、被摩天嶺鎮著的腹部?
後土哭得抽抽搭搭的,催促著沐七回去。
可沐七瞥眼看著我,好像儘是迷茫和不解,也不用白澤獸身了,直接化成人形,轉手抱著後土。
眯眼很不認同的看著我“你怎麼能這樣。”
我這會還震驚於剛才推斷出來的事情,也還在想著,如果沒有證據,真的不要再猜了。
越猜越揪心,整個人好像都發著麻!
抱著那壇子冰鎮梅子酒,卻再也感覺不到冷意,也體會不到這熔漿蒸騰的熱意。
沉眼看著沐七“我怎麼樣了?”
“你當初說過,她隻要開開心心的做自己就好了。是你讓我永遠、永遠護著她的,是你讓我認她為主人的,可你居然……”沐七抱著後土,跟著化成了白澤,銀印踏空,後背居然長出一對羽翅,宛如鷹擊長空一般,猛的朝上衝去。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感覺不太好。
後土和沐七,好像要求證什麼!
忙低頭看了一眼墨修,他還在熔漿中沉浮遊動。
從最先的緊張,到知道煉化還需要七天,我抱緊了那壇冰鎮梅子酒,引著一縷神念,將剛才推斷的猜想告訴了墨修,讓他先在這裡煉著,我去看一眼後土。
墨修這會全神貫注的煉化蛇身,連神念都引不出來了,隻是朝我點了點頭。
我引著飄帶,將那壇冰鎮梅子酒綁在懷中,這才引著極光飛快的追了上去。
果然一出地麵,就見白澤踏空,居然逆行而上。
何極握著拂塵,朝我道“後土娘娘這是怎麼了?這是要衝擊天禁嗎?”
白澤那樣子,就像當初我和墨修為了破蛇棺,衝天而起一樣。
我引著極光想衝上去,可白澤速度快起來,這是真的快啊。
就在我著急的時候,外麵沉青突然輕喝一聲“乘畢方!”
跟著一聲畢方清鳴,那幼鳥帶著火光,就朝我飛了過來。
我引著極光,護著畢方,直接朝上衝去。
後土這次是真的傷了心,引著白澤以要衝破天的架勢,直衝而上。
畢方畢竟是為天帝駕過車的,速度極快,這會雖是幼鳥,可也拚儘了全力。
等畢方就要追上白澤時,我盯著白澤,神念一湧,一縷極光直接化成束帶,綁在白澤後蹄,跟著借力而上。
同時另一頭綁在畢方身上,讓畢方拉住白澤。
自己縱身到白澤背上,一把扯住後土“你想做什麼?”
“我想問她,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後土眼睛發著紅,盯著我道“你不知道,我就問她,為什麼要這樣!”
她臉色太過傷感,麵對這張一模一樣的臉,我好像看到了當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