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酒,理了理思緒,我又看了一眼墨修,見他這次沒有再往下沉,任由旁邊的熔漿變得灰暗,估計是那隕鐵已經開始熔化了。
這才往何苦麵前靠了靠“我們在塗山交流過信息,摩天嶺裡麵是一根隕鐵箭,貫穿了太一的身體,是他的血肉化石裹著,那密度高到離譜的隕鐵,才沒有貫穿整個地界。”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太一就已經……”我抱著酒壇子,朝何苦揮了揮手。
後麵的話,實在是不方便說了。
何苦闔了闔眼,伸手摟住我“我們暫時彆出去,外麵讓何壽他們去解決。”
整個清水鎮,所有人都看到了天禁的真實麵目。
現在的清水鎮,可不是以前沒幾個人的時候啊。
中間住著風家兩萬多子弟,外麵還有玄門中人兩萬多,就是一個屯兵的地方。
就在剛才,他們都看到了“我”這張臉露在天禁之上,也聽到了後土那一聲幽遠而響徹天際的“阿姐”,自然都知道,天禁是誰布下的。
其實後土也沒有什麼惡意,她就是想確認一下,是不是她阿姐布下的天禁。
地界這些生物,對於她而言,知不知道,其實都不是事。
誰會在意,自己家裡養的寵物……
也不能說是寵物!
隻能說是家裡共生的細菌啊之類的,知道自己的秘密呢?
對於後土而言,普通人和先天之民,都完全危害不到她和她阿姐的存在,所以她不在意這些人對她們的看法。
她隻是在意,她阿姐。
就像沐七,隻在意她一樣。
“你怎麼猜測出來的?”何苦拍了拍我的背,沉聲道“看你的樣子,在後土衝出來,想破天禁問的時候,就猜到了。”
“後土問了我那盞孔明燈。”我趴在何苦懷裡,苦笑道“墨修或許也早就知道了。”
若論誰麵對天禁最多,其實不是我,而是墨修。
所以在塗山,用霧蛇送孔明燈上天禁的時候,墨修用的就不是他自己的那盞,而是我的。
“其實神話傳說中,都有答案啊。”我又喝了口酒,靠著何苦,努力將頭往外撐了撐。
見墨修那一身蛇鱗,越發的五彩斑斕,盤伏地熔漿之中。
朝何苦指了指“女媧煉五色石以補天……。”
“可在補天之前,她是先在冀州,斬了那條黑龍。這才煉的五色石啊!”我抱著何苦的狐尾,輕聲道“哪來的五色石?怎麼煉化就能補天了?”
何苦眼帶同情的看著我,低喃的道“你不是那個原主,也不是女媧,你就是你自己。”
“墨修不是太一,也不是那條被女媧斬的有無之蛇,更不是那條本體蛇。”何苦緊皺著眉,將我緊緊抱在懷裡“你和墨修,都是單獨的個體。”
“可她就這樣鎮守著我們啊!”我抬眼看著何苦,輕聲道“後土這才崩潰的。”
太一在原主死前,就已經死了。
就算他留了很多道神識護著原主,可他怎麼可能把原主的記憶抽離,到達天界。
那不過是原主留下來騙後土和沐七的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