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讓我們和他們站在同一戰線,大家一起麵對難題不好嗎?”我引著飄帶,緩緩的趴著,低頭看著墨修。
任由蒸騰的熱浪上衝,黑發受到熱氣往上翻湧,也任由臉被乾燥的熱氣蒸騰得發乾發痛。
“那時,他們說有天禁,說你這具身體是上古神母的,你信嗎?”何苦嗬笑了一聲,盯著我道“清水鎮蛇棺初發的時候,你能接受的最大範圍是什麼?”
我趴在飄帶上,扭頭看著何苦,苦笑著點了點頭“也是,那時很多事情都是沒法辦的。”
那時於心鶴,從蛇棺的蛇紋中看到了原主的名字,她想告訴我,承受的天禁,讓她怎麼也說不出來。
就算說出來了,到我耳朵,就是隔離的聲音。
現在我們能折騰得這麼大,其實也不過是我們將原先那些大佬,一下下滅掉,地界空出來的生機和靈氣多了,分攤到我和墨修身上,讓我們變得強大。
但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和墨修碰觸到天禁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我趴在飄帶上,看著墨修好像開始慢慢遊動。
隻是這次的蛇身,不像以往盤纏得緊緊的,圈與圈之間有著縫隙,方向熔漿灌入,更好的接觸著蛇鱗。
現在蛇鱗外麵已經有著一層石皮,當炙熱滾燙的熔漿流入蛇圈之中的時候,還有著“滋”的一聲響。
然後就能看到蛇背上的脊鱗飛快的觸動,前後翻動著。
我有點不忍心再看,扭過頭去,看著何苦“九尾多情,也能感知天地。師姐,你說原主……她有喜歡過太一嗎?”
何苦愣了一下,看著我,張了張嘴,最終隻是沉默了。
太一和原主到底是怎麼樣的感情,其實都不過是我們從彆人嘴裡的猜測分析。
大部分來自於沐七。
可如果原主真的愛太一,就該好好的對待他留下來的神識,以及這些殘留在地界的神魂。
可伏羲女媧雖然齊名,但女媧的地位好像總是超然一些。
而後麵那些有無之蛇,無論是冀州被女媧斬殺後,煉化鱗片補天的那條黑龍。
還是魔蛇,或是那條同樣叫墨修的本體蛇,以及現在的墨修……
有哪一條蛇能善終的?
又有哪一條蛇,不經受折磨的。
蛇窟祭壇的蛇紋,指明如若是有無之蛇和女子過去,必然死於那女子之死。
我本以為墨修現在這麼強了,就算再造沉天斧,應該沒什麼事了,他應該能承受的。
但現在,看著他像一坨要被碳燒紅的鐵一樣,躺的熔漿中,任由自己的鱗片一點點汲取熔漿的熱度,要先將自己鱗片煉化。
我隻感覺殘忍!
都說愛屋及烏,如果她對太一但凡有半點愛意,在她這些謀劃中,難道就不能給他們留下半點溫柔嗎。
鱗片對蛇多重要啊,墨修就要這樣慢慢的煉化!
我抱著梅子酒,輕輕的抿了一口。
發現這樣根本熬不下去,還有七天啊,這才開始半天。
晃了晃酒壇,隻剩半壇了,我朝何苦遞了遞“給我灌滿吧。”
可就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就聽到旁邊有個幽幽的聲音道“神魔無情,人神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