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靈對她也是愛慕,阿熵和華胥對她怕是嫉妒……
所有異獸,無論是祥瑞的,還是被定義為凶獸的,都跟她親近。
最可氣的是,人家確實還實力強大,沒了軀體,死了之後,一縷神魂布下天禁,還能留上一縷化成女媧,一縷在我現在用的這具軀體裡。
這真的是沒地方說理去!
就這樣一路看著原主和異獸秀著寵愛,她越往上走,就越開心。
等走到那道道綠珠簾前時,她有點感慨的伸手摸著那些綠珠,扭頭朝我道“沐七是不是告訴你,太一抽走了我的記憶,存在這裡麵?”
“那記憶是後土的。”我終於可以說話了,所以毫不猶豫的糾正了她“沐七眼中隻有後土。”
“哦。確實是後土的記憶,其實我的記憶也留在這裡了,並沒有被我嘴裡的太一帶走,沐七他們都相信了呢。”原主勾著一絲調皮的笑。
看著我道“可你不知道啊,沐七是我養出來的,我費了好大的勁,讓他結合了所有了祥瑞之獸的優點,才創造了他。”
“其中有一點就是忠誠。”原主好像對於沐七這隻世間唯一的白澤,是自己的作品,無比的得意。
我看著她手轉過綠珠簾,並沒有像原先我摸的時候,珠子中間有著一幀幀的畫麵閃過,似乎那些綠珠就隻是用來玩的綠珠。
不由的皺了皺眉,看著原主道“說忠誠,也不一定。他一卷白澤圖,叛儘了天下同類。光是這一點……”
我原本隻是出於對原主布局一切的憤恨,才說這些刺激她一下。
可一說完,看著那些閃動的綠珠,猛的想起沐七曾經就坐在這裡,看著我和墨修離開的時候說過的話。
“你說天禁之下,不容有神。我一卷白澤圖,叛儘天下同類。可你卻不記得了……”
那時他說得傷感,可卻並沒有指明是誰。
現在想來,指的就是原主了。
那也就是說,沐七繪下《白澤圖》就是原主的意思,就是為了驅離世間的鬼神。
果然原主盯著我,嗬嗬的笑“對啊,就是我讓他畫的,那圖上的鱗羽角毛,都是從這些異獸身上取的呢。”
原主好像很開心,手轉著那些綠珠,朝下指了指“是不是很壯觀,萬族為祭,皆伏於腳下。”
我盯著原主,一時感覺有點分不清她到底是好,還是壞。
同時也為自己的遲鈍感覺到慚愧。
其實憑當初沐七那句話,我就該想到,天禁肯定和原主有關的。
他當時說的是“你說天禁之下,不容有神……”
如果不是原主布下的天禁,她又怎麼會讓沐七繪白澤圖,教會人驅趕天禁之下的鬼神,以來維持天禁。
以前很多細微的線索,都在暗示這天禁就是原主布下的,可我居然一直沒有猜到。
終究是我們想象力太差了!
我盯著原主手中的綠珠,隻想早點解決該解決的事情。
既然她想讓我入六合間,那就進去了。
可原主卻轉著那些綠珠,朝我笑嘻嘻的道“你知道這些珠子哪來的嗎?”
“玉珠樹上結的。”我發現和她相處挺累的。
她這拿的是那種白蓮花,中二女主的劇本吧。
還不如後土和應龍呢,至少她們還是以大局為重的。
她卻在這裡絮絮叨叨的,想一出是一出!
原主卻看著我,輕點著那些綠珠,輕聲道“是我的骨髓落地為樹,化為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