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裡閃過意外，沈肆怎麼會突然約她吃飯？
正在猶豫間，他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晚上六點半，我在停車場等你。】
看樣子，他根本沒打算給她拒絕的機會。
不過這次能讓沈老爺子鬆口同意她跟沈晏之離婚，也是他幫了自己，確實應該請他吃頓飯感謝。
回了個好字，季以檸就收起手機開始做實驗。
“以檸姐，最近的實驗進行的都很順利，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可以用小白鼠試驗了。”
季以檸搖了搖頭，“沒有那麼簡單，試驗之前要經過無數次實驗和試錯，找出最優的方案，一款藥從研發到可以上市，需要幾年甚至是十幾年的時間。”
薛明明眼裡閃過驚愕，拿著試管一時忘了動作。
“需要這麼久嗎？”
“對啊，而且就算是進入試驗，也可能會發生很多不可控的因素，需要不斷地調整。”
如果沒有耐心的話，做這一行是很痛苦的。
因為前期實驗會不斷失敗，而且還很難找到原因。
光是日複一日地重複實驗，就很枯燥折磨人了。
“好吧。”
薛明明明顯有些失落，她本來還以為最多半年這個實驗就能結束，沒想到可能要好幾年。
她是跳脫的性格，這樣的工作對她來說，實在是有些折磨。
“也彆想那麼多，萬一我們運氣超級無敵好，每次實驗都成功，那確實很快就能進入試驗階段。”
知道季以檸是在安慰自己，薛明明擠出一個笑，點了點頭。
季以檸也沒有再說什麼，做實驗本身就是一個枯燥無味的工作，如果不能堅持，早點換另一條路也不錯。
傍晚，季以檸乘電梯到負一樓，沈肆的車停在距離電梯不遠的地方。
坐上車後，車子啟動的時候，季以檸看向沈肆，神色帶著認真。
“小叔，今晚這頓飯我來請吧。”
沈肆轉頭看了她一眼，冰冷的唇角勾了勾，“為什麼？”
“感謝你之前找人把沈晏之出軌的事情爆出來。”
沈肆挑了挑眉，含笑點頭，“行。”
他漆黑的雙眸中帶著她看不透的情緒，季以檸有些不自然地彆開眼，耳根卻偷偷紅了。
車裡安靜下來，沈肆拿起文件繼續看。
身側女人身上梔子花的清香傳入鼻間，也擾亂了他的思緒，盯著一行字看了幾分鐘都沒看完。
他索性合上文件，低聲道：“我準備送你父親出國醫治。”
季以檸愣了一下，下意識拒絕，“小叔，不用了，我爸的病，我自己會想辦法。”
“你也不想你跟沈晏之這次離婚再出什麼意外吧？”
季以檸垂下眸，放在腿上的手也緩緩收緊。
她當然知道，沈家人很有可能會繼續用季偉宏威脅她，把季偉宏送出國醫治對她來說確實更好，起碼不用再害怕被沈家人威脅。
但季偉宏一是身體虛弱，可能會扛不住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二是把他送去國外後，有什麼事情她不能及時趕到。
沉默片刻，季以檸還是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