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因為那個男孩兒父母早逝,又沒有其他親人,孤僻的性格也導致他沒什麼朋友,在死無對證之下,根本就沒人幫那個男孩兒抱不平。
那最後的結果就很明顯了,死去的男孩兒成了人們眼中的“傻子”,充其量就是有些人可憐一下他、為他感到不值,而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一年多,還能記得他的人也不知道還有幾個了。
至於那女孩兒,則是至今都還沒有受到任何懲罰,一手操辦此事的江海更是因為當時弄得出報道獲得了不菲的關注度而獲得了嘉獎。
隨著時間漸漸流逝,這件事已經沒有太多人記得了,連江海自己都快把這件事給忘了,就更不會想到最後居然會被秦洛給挖出來。
這小子不講武德,出招不講基本法,簡直就是***!
“我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江海咬著牙,壓抑著怒火說道:“這次的事情和我無關,我和你無冤無仇,隻不過是幫人做事而已,你馬上撤了網上那些新聞,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否則我讓你好看!”
顯然,和韋小然那樣識時務的人才不同,江海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強種。
然而,彆看他現在話說的叫板,實際上從他的言語和行為就能看得出來,他也不是什麼狠人,如此色厲內荏的態度也不過是一種色厲內荏的體現罷了。
而麵對這種人,你越是退步,對方就越會得寸進尺。
反之,隻要強勢起來,對方就會變成一條夾著尾巴的狗。
當然,強勢的態度也可能會激起對方的反抗心理,甚至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不過秦洛也不怕,甚至很希望對方會有這樣的反應,否則他又怎麼能完成殺雞儆猴的操作呢?
“抱歉了江總編,你說的話我還真有點兒聽不太懂,”秦洛語氣平靜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了,或者……等江總編冷靜下來了,我會打電話過去。”
說完,秦洛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直接將電話掛斷。
“喂?喂喂喂?秦洛?!”
江海對著手機一陣叫喊,直到聽筒裡響起忙音,他才咬著牙將手機拿開,而後氣急敗壞的擺出一副要把手機摔爛的姿勢,卻被一邊秦洛的輔導員率先把手機搶走。
“老江……”輔導員麵色平靜的對江海說道:“秦洛這孩子我不算特彆了解,但也有兩年多時間了,起碼就我看來,他是個好孩子,哪怕他現在當上了大老板,那也是我的學生。”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昨天和今天的網絡新聞我都看來,是是非非你們心裡都清楚,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單說秦洛……或許有些時候他會因為某些原因而做出某些事情,但就他的秉性而言,我不相信他會主動做出冒犯他人的行為。”
江海咬了咬牙,強製性的讓自己冷靜下來,而後深吸一口氣,勉強笑道:“老袁,要不你再打個電話過去,幫我說兩句?”
輔導員搖了搖頭,江海見狀正要再說些什麼,前者卻先一步說道:“我還有事要忙,就先走了,有時間再見吧,江總編。”
那簡單一句“江總編”,斬斷的是兩人多年來的同學情誼。
而輔導員之所以會這樣,並不單單是因為秦洛是他很看好很欣賞也很信任的學生,更因為江海的所作所為讓他感到不恥和憤恨。
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但現在既然知道了江海的黑曆史,那作為一名老師,他自然會做出應有的選擇。
“老袁!老袁!”
江海對著輔導員的背影叫喊了兩句,見對方連頭都不回,便也隻能咬著牙無能狂怒,隨後直接驅車回到了公司,對著編輯部的一眾編輯喊道:“繼續發放有關洛玉和秦洛的黑料,給我加大力度,越離譜越好!”
在場的編輯們聞言都是有些遲疑,畢竟現在江海自己都要麵臨許多事端,實在是不適合再再去搞風搞雨了。
副總編忍不住上前說道:“江總編,您和秦洛談崩了?”
江海扯著嘴角露出一個有些扭曲的笑容:“這個毛頭小子,真當自己多有本事,以為靠這種手段就能讓我服軟?媽的,老子混了這麼多年,還能怕了他不成?”
他說完,見其他人都愣著,頓時怒道:“都還愣著乾什麼,趕緊特麼的給我寫稿子啊!”
眾人聞言立即行動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隻麻雀突然穿過窗戶飛入屋內,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衝著江海的臉飛了過去。
“乒!”
“啊!”
一陣尖銳的脆響聲隨之而來,伴隨著的是江海的痛呼聲。
眾人循聲看去,卻見江海正用兩隻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臉,一縷鮮血自他的指縫中流淌而出,而他的腳下則是一隻因為撞擊過猛而倒地的麻雀,以及一副支離破碎的眼睛。
“該死的……”
江海一陣咬牙切齒,同時一陣心有餘悸。
還好有一副眼鏡作為遮擋,否則他現在就成獨眼龍了。
偏偏這個時候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江海本不想接,但如今是非常時期,一個漏接的電話很有可能會導致一係列不妙的後果。
如此想著,江海隻能強忍著疼痛把電話接通,而對麵傳來的聲音卻是讓他當場愣住。
“江總編,眼睛沒事兒吧?害,要多小心啊,還好這次隻是碎了一副眼鏡,這要是眼珠子都碎了,那多不值當的啊,您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