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現在的樣子在呂春秋眼裡就好像一隻犯了錯還死不承認的哈士奇。
明明把家裡拆得一塌糊塗,麵對人的指責還能裝瘋賣傻。
呂春秋把車停在路邊,抬手就抽“我讓你正當防衛、我讓你見義勇為、我讓你真的假的!”
“和罪犯搏鬥是你這個賣臉的該做的事情嗎?你該稅的稅、不該睡的不睡、不觸犯法律、吃飯付錢過馬路看紅綠燈不隨地吐痰就很有素質了知不知道!”
墨非被抽傻了,不停地點頭“知道知道!”
“你知道個屁!”呂春秋還不解氣。
這要不是在車上,她能抬腳踹過去。
墨非愣了一下,答道“那我不知道?”
“你他媽還不知道?!”呂春秋又要動手。
墨非被安全帶拴在座位上抱著腦袋嗷嗷叫“錯了錯了!我錯了!”
“是嗎?”呂春秋冷笑一聲,“那你說說你錯哪了?”
“額、我——”墨非愣住了。
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救人有錯嗎?沒有啊。
打擊犯罪分子有錯嗎?也沒有啊。
那到底是哪裡錯了呢?
墨非謹慎地回答“沒一刀捅死他?”
“嘶——”呂春秋掐住自己的人中猛吸一口氣。
這是人話嗎?
這是人話嗎!
看她這個樣子,墨非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回答錯誤。
但是他確實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地方不對啊。
呂春秋緩了一會,舉起手就想扇醒這個逆子。
墨非老大一個成年男人縮在副駕上瑟瑟發抖,眼神濕漉漉地看著呂春秋。
“唔。”呂春秋舉起的手捂住了胸口。
賣萌可恥,但是有用。
如果墨非的臉對呂春秋沒有殺傷性,呂春秋當年也不會不管不顧簽他了。
她閉上眼默念好幾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飆升的血壓平複下來之後才默默發動汽車。
車子開動了,墨非就知道自己大概是沒事了,輕車熟路地在車上摸出零食開炫。
呂春秋看得是一陣頭疼。
這家夥是個記吃不記打的,以後要是還有這種事情他還敢。
不過這年頭也沒有那麼多殺人犯吧?
希望以後太平一點。
“李隊長,斧頭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技術人員將文件放到李滄魚的麵前,“痕跡和前麵發現的屍塊吻合,而且在斧頭上檢測到了至少五個人的dna,隻要做個對比就能結案。”
李滄魚翻看了一下文件,點點頭“好,人現在怎麼樣了?”
“送醫及時,沒有大礙。”唐警官從門外走進來,手上還拿著病曆,“在二院做完手術之後我就把人移到安康醫院了。”
他把病曆遞給李滄魚,神色並不算放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