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突然響起。
秦婉這才發現林子奇和俞娘子已不知去向。
不遠處,一個渾身玄色短打,麵色黝黑的男子朝她的藏身之處看了過來,神色揶揄。
“我……”
秦婉羞窘莫名,緩緩起身。
興許是蹲的久了,趔趄了一下,險些摔倒。
“小心,”男子出聲警示,人也飛奔到眼前,伸出手扶了她一把。
“你……”
秦婉站穩後便趕忙閃開了。
男子縮回手,道“在下是徐家人,名叫徐堂,跟著晉王來的,就四下裡轉轉,你是秦祭酒的女兒吧?林舉人我曾見過的。”
秦婉側著身子施了一禮,道“原來是顧六夫人的娘家人,方才多謝了。”
徐堂朗聲笑道“無妨,我看你躲在這裡好一會兒了,才出聲喊你,如今天氣轉涼,池子附近陰涼潮濕,蹲久了隻怕要生病,女兒家要小心些,免得日後又要吃苦藥汁子。”
秦婉漲紅著臉,匆匆施了一禮,便離開了。
徐堂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的背影。
晉王聽說皇上下旨,準許給顧侯爺調用各部的官員京察,著急忙慌地換了衣裳,前來吊唁。
他本是想入晉王府看看妹子的,不巧被抓了一同前來。
沒想到在這裡瞧了出好戲。
秦鳶呆了一會兒,見沒什麼人來,就出去喚了紅葉來問“你可聽見了什麼?”
忙得頭昏的紅葉愣神“什麼?”
秦鳶皺眉,道“方才你不在場,常清菱和寶珠有些口舌,常清菱說侯爺有疾,外麵都傳遍了。”
紅葉吃了一驚,差點將拳頭塞入嘴裡。
“有疾?不是我猜的那個吧?”
紅葉希望秦鳶能否認,但是秦鳶點了點頭。
紅葉聲音小而尖“莫非侯爺真的不行?”
秦鳶看了她一眼,紅著臉道“他行不行我還不知道?”
“可是……可是……”紅葉也漲紅著臉,掙紮道“小姐會不會不懂這些,我聽那些婆子們說得可葷了,侯爺那麼雄壯的一個大老爺們,到現在都沒和小姐圓房,他可能就是不行啊。”
紅葉恨不能將自個知道的全都告訴小姐。
雖然有些羞恥。
但是……
秦鳶止住了她,臊著臉道“侯爺沒毛病,你去想法子查查怎麼傳出去的消息,看是誰胡編亂造的,你要是查不出,去找顧十六。”
紅葉忙道“我這就去,府裡誰也不敢造這個謠啊,難道嫌命長嗎?我不如直接找顧十六算了。”
……
外院書房。
李郎中一臉凝重地搭了三根手指在顧六爺的手腕上,狐疑道“恕在下無能,實在是號不出六爺有什麼難言之隱。”
顧靖暉黑著臉坐在一邊,鋒利的眉眼緊盯著兩人。
顧六爺也不敢看顧侯爺,硬著頭皮道“李郎中你醫術這麼高,難道還摸不出來?我……我都有好久沒有行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