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陳嵩完全不知道明暖已經回來了的事情,他此刻正躺在床上劇烈咳嗽。
一屋子的人都戰戰兢兢。
明明在咳嗽的人是陳嵩。
可這些人的神情才像是生病了一樣。
嘭!
桌子上的水杯被砸得四分五裂。
陳嵩用帕子捂住嘴,一雙露在外麵的眼睛凶狠陰沉。
不用把帕子揭下來看,陳嵩就已經知道,手上和帕子上肯定都是血。
腥味直衝喉嚨。
他雙眼爬滿了紅血絲,消瘦的肩膀不斷顫抖,肩膀上的兩塊骨頭像是從肉裡刺出來一般。
令他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個骷髏架子。
隻是短短數日。
他的病情就迅速惡化。
整個屋子隻有陳嵩一個人病入膏肓的喘息聲,他唇色蒼白,像是死都要拖幾個人下去的厲鬼。
“秦還沒有把藥配出來嗎?”陳嵩撐在桌麵上的手暴力彎曲,用力到指節蒼白緊繃。
“沒,沒有,但,但是應該很快了!”身邊人結結巴巴的回答並不能讓陳嵩好受一些,反倒是更加暴戾。
他拿起旁邊的煙灰缸就砸在回話這人的腦袋上。
鮮血很快隨著濺開的玻璃渣子一起湧出來。
那人隻敢捂住自己的腦袋,連痛呼聲都不敢從喉嚨裡溢出一星半點。
陳嵩跌跌撞撞地站起來,病情惡化的速度遠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快。
明明那個賤人也死了,墨時晏也死了。
一切都應該好起來才對。
“秦醫生說,馬上就會有新藥了。”
捂著腦袋的人喘息著說:“秦醫生說,隻要有更多的實驗體,很快,就會有新藥了,真的隻差臨門一腳了。”
“實驗體?”
“我不是已經給他很多了嗎!”
可這一次的陳嵩並不接受這個說法。
“去把他帶過來!”
“我要殺了他!”
他掙紮著要起來,臉上神情扭曲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