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柳齊懌修!
不過畢竟是序齒的皇子,也自有風水寶地埋葬就是了。隻是隻怕也沒人祭拜他就是了。
除非日後還有人給他過繼子嗣之類的,想來是不能。韓氏要不能翻身,他隻會淹沒在曆史中。
而韓更衣被安頓去長樂宮住了。
也是諷刺,過去長樂宮住的是最得寵的意妃娘娘,如今卻是住著永遠不能侍寢的孫更衣,以及永遠不可能複出的韓更衣。
搬出去的時候,沈寶林在宮道上候之著。
看著如今的韓更衣,她快意極了。
“再不是當初你算計我的時候了?進宮不過幾個月,你最先得寵,最先懷孕,最先生子。也最先失寵,最先喪子。說不得,你還得最先死去。”
“是啊,我是不成了。可你呢?滿宮裡誰不知道你呢?鬥不過景修儀,你又什麼時候能出頭呢?”韓更衣暢快一笑“我就是算計你了如何?我輸了,可也不是輸給你。是老天爺不許我好過。”
“至少,我還好好的,而你,永遠出不了頭了。”沈寶林哼道。
“是嗎?你說到底是你這樣子,名分都不清楚的‘好好的’好呢?還是我這樣,轟轟烈烈過一場,死了也就死的好呢?”說罷,她就笑著扶著水月的手走了。
韓寶林站在那,看著遠去的消瘦身影,心中的快意一點一點的消失不見了。
是啊,贏了她有什麼用呢?
她本該肆意的活著的,跟一個韓氏比什麼呢?
當夜,韓更衣就自儘了。
她換了一身體麵的衣裳,把自己掛在了房梁上。
隻留下一封信,求皇上看在她畢竟誕育皇嗣的份上,饒韓家一條生路。
多的一句都沒有。
“倒是個烈性子的。”鳳藻宮中,沈初柳歎息。
“是啊。以往隻看她是那種哭哭啼啼的,倒是沒看出來。”麗充容用帕子壓了壓眼角。
“妃子自戕這是要滅九族罪過!倒引得你們憐惜了起來。”剛出來沒幾天的馮淑妃冷哼。
“人都去了。”沈初柳又歎口氣“不為彆的,還為七皇子呢。”
“這話對。”康德妃也跟著歎氣“不管怎麼樣,去了那邊,娘倆一起也好。”
皇後點點頭“本宮已經好生安頓了她,隻能按照更衣的位份下葬了。不過萬幸皇上放過了韓家。”
“皇上仁厚。”眾人忙道。
“不說這個了,就要過年了。李太後娘娘的意思是,宮中接連出事。總要去去晦氣的。就在戲樓再擺上一天的戲。看完了這一出,且要忙著過年呢。”皇後道。
“不過還有個事。六皇子今年的生辰。除夕是肯定不能過,太忙了。本宮與皇上商議,倒不如就定在二十八,提前兩日過如何?這樣日後也好方便有時候沒有三十的時候就不用在挪日子了。”
“皇上與皇後定了,臣妾自然沒有異議。也怨臣妾,早生幾日晚生幾日都好,也是選的好日子。”沈初柳笑道。
“這也不由你,那就這麼定了,今年之前給四皇子和五皇子過了生辰的,本宮章程都有的。到時候就在本宮這裡和你那裡都擺上。”
“多謝皇後娘娘,臣妾替六皇子謝過母後。”
“好,那也沒什麼事了,都回去吧,你辦事需要什麼,就叫人來與本宮說。”
沈初柳又謝過皇後,與眾人一道出去了。
姚寶林笑道“這就一年了,可真快。還記得去年我急著要去太廟,偏你生孩子……”
“是啊,也是真的巧。”沈初柳笑著看天“陰沉沉的,要下雪?”
“瞧著像是要下雪,要下就趕緊的吧,這樣趕著六皇子生辰之前就化儘了。”姚寶林道。
兩個人說這話往回去,沈初柳也懶得坐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