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柳齊懌修!
首飾更是沒有,如今得的東西還不如做宮女時候意妃給她的呢。
後悔也來不及,伺候了皇帝,哪怕隻是名義上的伺候。也永遠不能出宮去了。
也不知是皇帝吝嗇了還是如何,今年過年,眾人竟也沒等來晉位的環節。
那懷孕的兩個都不能晉位,其他人更是不必想了。
鬱小儀的肚子已經很大了,按著太醫的說法,是一月底二月初都算正常。
所以她這幾日也是很堅持不住,皇後見著這樣,就叫她早休息。
戲樓上,今日皇帝不來,眾人說笑著陪著太後娘娘們看戲。
外頭進來的女眷自然都捧著宮裡的說話。
都樂嗬嗬的,忽然聽到一聲尖銳的女童聲音“誰叫你戴的!”
眾人一愣,忙看過去,就見是君儀郡主的女兒蔣子蘭。
君儀郡主一愣忙拉她“不懂事的孩子,這是什麼地方也敢這麼沒規矩?”
蔣子蘭哼道“她戴的花!跟我一樣的!”
她指著的是大公主。
大公主並不敢反駁,隻是不語。
“放肆!那是大公主!其實你你呀我的?能與大公主戴一樣的花是你的福氣!還不趕緊賠罪?”君儀郡主當即就怒了。
蔣子蘭不以為意“那我不說就是了。”
“叫你賠罪!你是忘了母親日常的教導?”君儀郡主瞪眼。
蔣子蘭不情不願的“大公主恕罪。”
大公主擺手“沒事的。”
“孩子們鬨氣罷了,不礙事。”李太後笑了笑。
“這孩子叫我慣壞了。哪有對著公主這般無禮的?回頭我好好罰她,今日是好日子,定不敢叫兩位太後娘娘掃興的。”君儀郡主福身,又是愧疚又是自責的。姿態著實低。
馮太後也笑“小孩子鬨氣,沒事。謹妃你不生氣吧?”
謹妃也得敢生氣……
“太後娘娘哪裡話,小孩子鬨氣罷了。”謹妃笑道。
“多謝謹妃娘娘大度了,回頭我送好東西給大公主賠禮。”君儀郡主說著,戳她女兒“等回去挨罰吧。”
蔣子蘭依舊不以為意,心想這一個不得寵的公主罷了。
這邊看了戲的沈初柳端起了茶盞。
“可不像呢。”寧充儀也笑了笑,是跟沈初柳說的。
她的意思是,這母女兩個可不像呢。
“大約是嬌養長大的吧。”沈初柳笑著道。
“那是自然,這嬌養的可是不輕呢。”寧充儀也笑起來。
養歪了吧?
這隻是一個小插曲,很快就又熱鬨起來了。
中午時候,齊懌修叫人往這邊送了幾桌席麵,說是請兩宮太後娘娘好好用。
看了一天戲,沈初柳回到了翠雲軒就天擦黑了,卸妝洗漱過歪著等著用膳。
沒想到剛歇了一會,就聽見外頭請安,皇帝來了。
沈初柳歎口氣,今兒沒什麼力氣接待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