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殿中,就擺上茶水點心。
果不其然,剛坐定沒多久,就見皇帝來了。
沈初柳一笑,起身迎接。
殿中還沒點燈,外頭略有模糊,剛進門,齊懌修一眼還沒看清都有誰。
扶起了沈初柳才注意到後頭的人。
“都在這裡?”他略詫異。
“紫珠啊,掌燈吧,不給皇上省了。”沈初柳擺手。
紫珠哎了一聲就去了。
“莊寶林怎麼在此?”齊懌修挑眉。
“臣妾……臣妾禦花園裡逛的時候走過來這邊,就……就想著景修儀娘娘這裡臣妾沒來過,特地來請安的。沒想到皇上來了。”莊寶林羞澀道。
“皇上先坐,臣妾叫人傳膳?”沈初柳看都沒看莊寶林。
“嗯。”齊懌修坐下,接了茶喝了幾口。
姚寶林上前“那臣妾就先回去了,皇上和景修儀娘娘慢慢用吧。”
沈初柳點頭“去吧,咱們明兒再繼續。”
姚寶林應了是,笑著對莊寶林道“莊寶林一起走?”
莊寶林哪裡肯呢,便呐呐“姚姐姐先走吧。”
齊懌修喝了茶,正好放下茶碗“莊寶林是有事?”
莊寶林也不敢胡說真有事,畢竟她還是怕景修儀的,忙道“臣妾無事,那臣妾就與姚姐姐先走了。”
齊懌修沒理會她。
她福身“臣妾告退了。”
出了正屋,莊寶林笑道“修儀娘娘可真是得寵呢。臣妾聽說皇上上午來過了,不知皇上晚上還來呢。要知道,臣妾就不來了。”
姚寶林看看她“莊妹妹知道這麼多,怎麼還有不知道的呢?俗話說的好,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們原以為莊妹妹跟鬱美人一樣的人。鬨了半天是我們看錯了呢。”
說著,她就笑盈盈的回去了。
莊寶林咬唇,不敢多話,忙出了翠雲軒。
“寶林,這莊寶林是何苦?她本就伺候皇上不少回了,如今新人裡沒有比她侍寢多的了,還這麼不知足?”姚寶林的丫頭寶玉道。
“如今得寵是一回事,要是能把一直都得寵的景修儀壓住,那豈不是更了不得的了?小姑娘,心思太野了。”姚寶林搖頭。
“那可真是作死,隻怕是要倒黴了。”寶釧笑道“這麼幾年裡,哪一個敢這樣壓景修儀娘娘的?當初麗充容娘娘與景修儀娘娘旗鼓相當,甚至還占上風,可那也是各憑本事的。哪裡敢這麼來?”
“景修儀娘娘是個聰明人,她可不求獨寵。隻是這要是來她頭上動土,就沒好事了。”姚寶林笑起來“咱們看戲吧。”
當夜無話。
次日一早請安,莊寶林硬是最後到。
沈初柳都懷疑她是不是不敢早來?
果然她來了沒多久皇後就出來了,眾人愣是沒顧得上嘲諷她。
皇後來,眾人請安後,皇後就說了沈初柳生辰這件事。
“皇上叫人來說了,景修儀懂事,把生辰挪去了初二。倒是叫你受委屈了。”
“皇後娘娘這話說的臣妾好不羞愧。其實哪一日都是一樣的。皇上皇後娘娘疼愛臣妾,有這個安排就是極好了。皇上昨兒還說臣妾呢,自個兒生的生辰這般就算了,還把六皇子也生的沒法好好過呢。”
這一說,皇後也笑了。
“也罷,既然這樣,初二那一日,就在你翠雲軒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