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柳齊懌修!
“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都是木娘,她不願意跟我進宮,是我逼她的,還……她的未婚夫死了,她恨我,恨我……嗚嗚嗚,不是我……”
“臣也審問過這位蕊姬姑娘了,隻怕是……確實不知道什麼。”陳司正小心翼翼。
“很好,好的很。”齊懌修冷笑“朕這內刑司,竟是形同虛設。”
陳司正忙跪下“臣有罪。”
“既然有罪,就不必做這個司正了。即日起發配西南放馬去吧。既然你不行,朕就換個能行的。副司正何在?”
外麵忙有一個男聲傳來“臣祝緒林叩見吾皇。”
“你日後便是這內刑司司正了。這件事,既然已經查不出了,就不必查了。蕊姬是鹿王的人,仍舊送還給他。貞婕妤跟前的人既然伺候不好,除了她娘家帶來的,全都換了吧。膳房與太極宮照管宴會的,依次追責。貞婕妤,此番,朕隻當你是無辜受累。要是再有一次,你自己知道結果。”
“臣妾多謝皇上!”貞婕妤心驚肉跳。
“至於三皇子,無辜受了一場驚嚇,賞她。康德妃,你好好把三皇子身邊的人過一過,日後不管皇子出什麼事,奴婢也是一樣逃不過責罰。”
“臣妾遵旨。”康德妃忙道。
“木娘淩遲,誅九族。”齊懌修輕飄飄的“既然不肯說,就不必說了,堵著嘴行刑。”
新上任的祝司正忙叩頭應了是。
“朕的內刑司,是朕內宮刑法最嚴的地方,不容徇私。倘或有一日,你也步上了你前任的後塵,就不是養馬了。”齊懌修道。
祝司正忙叩頭謝過了皇上,又道“臣絕不敢徇私枉法!定然秉公執法,為皇上分憂!”
前陳司正剛才起就白了臉,再不敢說一句話。
很快就被拉出去了。
不光是拉出去,他這是流放,那自然也跟著抄家。
不過他也不冤,他是先帝那會子的司正,這些年來,延續著先帝那時候的風格,沒少給後宮遮醜。
死在內刑司的太監宮女不知凡幾。
一直以來,齊懌修就想收拾他,沒照著合適的機會罷了。
此番是正好。
後宮裡,暫時平息了一場風波,不過木娘被行刑這件事還是叫眾人嚇得不輕。
貞婕妤這一胎也算結實,雖然沒動胎氣,可她身上還有個疑點,皇上是說不追究了,可畢竟在那裡。
她隻能這麼受著,又加上這一場驚嚇,到底嚇得夜裡噩夢不斷。
暫時還住在李太後宮裡沒回去,她身邊的人,除了奶娘和錦雀,其他都要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