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將手頭的事都解決了,洗漱後擺上午膳。
皇帝這才鬆口氣。
吃過午膳,擺上茶,齊懌修笑道“愛妃一上午累了吧?”
“還好,臣妾雖然磨墨多,不過能歇著,倒是皇上右手不停,疼了吧?臣妾給您揉揉吧。”沈初柳說著,叫人拿來了藥油就給皇帝揉手腕。
齊懌修看著她笑道“今日鳳藻宮的事,愛妃如何看?”
沈初柳手一頓“什麼?臣妾不懂皇上的意思呢?”
沈初柳露出疑惑。
齊懌修笑了笑“朕是說,朝國這般作為,愛妃如何看。按說,愛妃的家世人品,以及愛妃生育了皇子,這中宮的位子,也是坐得的……”
“皇上!”沈初柳大聲叫了一聲,就將他的右手丟開“皇上何苦誅臣妾的心?”
“臣妾進宮這麼些年,是對皇上不恭敬,還是對皇後娘娘不恭敬?臣妾是哪一回給皇後娘娘下跪跪不下去了?還是皇後娘娘管臣妾的時候臣妾不服氣了?”
“臣妾自認規矩做的好,哪怕脾氣不好些,也從來恪守妃妾的禮數。規規矩矩這麼些年,竟換得皇上這般猜疑!皇上,臣妾的祖父,伯父,叔父,堂哥可都在戰場上呢!”
齊懌修正要張嘴,又被沈初柳打斷“臣妾的親生父親,是戰死的!皇上,臣妾自認做這個昭儀做的不算心虛。六皇子健康聰慧,臣妾究竟什麼地方做錯了?叫皇上這樣對待!”
齊懌修……
“也罷,臣妾這就回翠雲軒去,等著皇上一杯毒酒或是一根白綾了解了臣妾,省的臣妾倒是這般罪大惡極了起來。”說著,沈初柳用袖子掩住眼睛就往外跑。
尺素和寄梅嚇得趕緊跟出去,剛才她們都跪下來了。
沈初柳這一跑就留下皇帝與殿中跪著的人。
齊懌修倒是像是心情還不錯“還跪著?還不過來給朕揉手?”
春分忙應了是,起身過來伺候。
初四也起身“皇上……奴才去請昭儀娘娘回來?”
“嘖,這性子烈的。你再去請,她當是你給她送毒酒了。”齊懌修搖頭。
“皇上,這是景昭儀娘娘誤會了,皇上不過閒聊……”
齊懌修笑了笑,閒聊還是試探,他清楚,沈氏也清楚。
不過,他本以為,沈氏會推拒就是了。
可沒想到沈氏倒是借機給了他一頓。
齊懌修笑起來“不過,景昭儀說的倒也不錯,這些年,她規矩上不錯。也是朕不該說這些話。”
初四笑著應了個是,心說景昭儀娘娘對您和皇後那是真不出錯。
這就是景昭儀娘娘的聰明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