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沒看出這對母女有什麼問題,但唐寧還是有自己的條件。
畢竟他過來可是有自己的目地的,所以就見唐寧看向婦人很是嚴肅的說道,
“你要把你女兒從出事兒到用藥,包括轉院到這裡的經過都講一遍,我要知道事情的詳細。”
婦人可能是這兩天被折騰的心力憔悴了,對唐寧的話倒是沒有一點懷疑,也不管唐寧的問題和她女兒的傷勢有沒有直接的聯係,當唐寧的話音落下,就重重的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後就把她女兒從交通事故到轉院的經過都講訴了一遍。
婦人的講述和喬秘書那邊給的消息基本一致,但是這些明顯還不夠,因為唐寧想知道的可不止是這些,所以當婦人講述完,唐寧說出了他的問題,
“你說你女兒是用了那款名為玉芙蓉的藥膏之後傷口才發生的潰爛,這一點你能確定嗎?”
婦人聞言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能確定,因為那個藥就是我去藥店買的,還是我自己給孩子上的藥,這期間沒經過彆人的手,也沒用過其他外用藥藥。”
婦人的語氣非常肯定,看不出是說謊,唐寧見此點了點頭後接著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那款藥膏的功效的?”
婦人搖了搖頭,一臉氣憤的說道,
“我不知道什麼新藥不新藥的,那個什麼玉芙蓉是我女兒在原來的那個醫院住院時,一個混蛋病友推薦的,說是抹了那個藥膏能加速愈合,還有什麼修複破損皮膚的效果。
但是誰知道那是個假藥啊!現在聽人說了我才知道,那藥才上市沒幾天,連臨床實驗可能都沒做,藥監局也太不負責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那婦人原本氣憤的麵龐突然變得扭曲,一雙充滿恨意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緊接著,隻聽她語氣冰冷的繼續說道,
“今天,我已經讓朋友幫忙聯係了律師,我要告他們,我要讓那些黑了心的人都付出代價。
首先就是那個胡亂給我推薦所謂“好藥”的混蛋病友,真後悔我怎麼就輕信了陌生人的話。
主要是那個背後的製藥廠,為了謀取暴利竟然不顧患者死活。我聽說樓下急診有一位患者,說是藥物中毒人都昏迷了,聽說吃的藥和我女兒用的藥都是這個製藥廠生產的,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還有藥監局,究竟是收了多少見不得光的黑心錢,才會放任這樣危險的藥物在市場上流通?我要讓這些人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知道我自己人微言輕,但是好在今天來了很多媒體,他們說了,要用網絡的力量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我要曝光他們,讓他們的罪惡暴露在陽光之下,…………”
婦人越說越來勁,越說越激動,但是唐寧哪裡願意聽這些,因為很明顯婦人鑽進了牛角尖,或者說是被誰給誤導了,就認準了是藥膏的問題。
唐寧現在也懷疑是藥膏出了問題,但是唐寧所懷疑的和婦人不一樣,他懷疑的是婦人買的藥膏被人做了手腳。
所以唐寧打斷了情緒激動的婦人,伸出手問道,
“你買的那個藥膏能讓我看一看嗎?”
婦人正說的激動,被打斷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指向了門外,
“被拿去檢測了。”
回答完唐寧,婦人有些小心翼翼的接著問道,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但是請恕我冒昧,這和您給我女兒治傷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嗎?”
就知道沒人是傻子,婦人隻是救女心切,但是不證明她對唐寧就不產生懷疑。
看著婦人那探尋又擔心的目光,唐寧點點頭,很肯定的說道,
“有關係,因為我能治好你女兒的傷。”
聽到這個肯定的答複,雖然沒聽明白這裡麵到底有什麼聯係,但是婦人的臉色馬上變得驚喜,可是不等她說些什麼感謝的話,就聽唐寧緊接著說道,
“但是作為代價,我必須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因為我知道你女兒的傷和玉芙蓉這款藥膏沒有關係。”
聽到唐寧這麼說,婦人驚喜的表情有些僵硬,然後皺起眉頭很是不解的問道,
“你怎麼就能肯定不是那款藥膏的問題呢?難道你懷疑我在說謊嗎?我會拿自己女兒的身體健康去汙蔑一個假藥?”
麵對婦人的質疑和解釋,唐寧再次很肯定的說道,
“我沒說你說謊,我能肯定不是那款藥膏的問題,因為那款藥膏是我家的藥廠生產的,而且那款藥膏的配方就是我自己的,藥膏的成份都是純中藥的,所以根本就不會出現你女兒的這種情況。”
唐寧選擇了坦白,因為他看出了這對母女和樓下的那對夫妻不一樣,這對母女應該是被人給利用了,說白了這對母女隻是唐坤為了惡性競爭的受害者。
隻見婦人的神情就像是呆住了一般,愣在了原地。而站在一旁的小五見狀,則連忙開口進一步解釋道,
“大姐啊,這一點我們確實能夠保證,我們所售賣的這款藥膏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的。這樣跟您講吧,如果您能夠十分確定您女兒的傷口上僅僅使用過您親自去購買的那種藥膏,那麼毫無疑問,您之前所買的那款藥膏必定是被某些彆有用心之人動了手腳。”
然而,儘管小五說得如此信誓旦旦,可那婦人臉上的神情卻依透著一絲懷疑。
於是,小五稍作停頓之後,便緊接著將樓下那對夫妻的遭遇也詳細地講述給了婦人。
剛開始聽小五講述的時候,婦人隻是麵色難看的聽著,但隨著小五拿出了樓下那對夫妻的視頻證據,婦人的表情才發生了變化。
隻見她的眉頭緊緊皺起,雙眼之中光芒閃爍不定,似乎正在努力的回憶著什麼。
片刻之後,婦人終於抬起頭來,語氣嚴肅地說道,
“照你們的說法,難道我女兒的遭遇是你們之間惡性競爭的犧牲品不成?”
這位婦人對於整個事件的總結可謂是相當到位,因為雖然“犧牲品”這個詞不好聽,但事實的確如她所言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