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南宮月這邊收集來的消息,唐寧就去了董事長辦公室。
畢竟南宮月所說的,都是一些她聽來的、和來自下麵人的猜測,事情的真相還是要從唐明遠那裡獲知。
來到唐明遠的辦公室,見到董文斌也在,看樣子兩人正在說著什麼,而且能看出董文斌明顯有些興奮。
打過招呼後,就見董文斌當著唐寧的麵忍不住接著說道,
“明遠哥,要我說你早就該下定決心了,你想的是虎毒不食子,現在怎麼樣?死心了吧!
他唐坤根本就枉為人子,為了家業,對自己父親都能下毒手的人,你心存僥幸是沒用的。”
聽話聽音,唐寧知道董文斌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倒也並非是唐明遠不信任他,實際上,董文斌一直將唐明遠視作親生兄長般敬重有加。
然而,麵對這樣的答案,唐明遠哪裡能與人言啊!因為對他來說,這可是天大的恥辱啊!
“曾經我始終百思不得其解,更是難以置信。直至如今能確定就是他們母子對我下的毒手後,才迫不得已作出此等決斷呐。”
唐明遠的話語飽含著無儘的悲傷與慨歎,而董文斌又怎能聽出這番言辭背後所潛藏的恨意呢?隻見他依舊麵露遲疑之色,緊接著追問道,
“既然你已然下定決心,那自然甚好。隻是,你當真能夠確定那些賬目之中存在問題麼?
另外,你務必要向我坦白你內心的真實期許,也就是說你期望最終達成何種程度的目地?
畢竟若是果真從那些項目中查出問題,唐坤恐怕難逃牢獄之災呀。亦或者說,你僅僅隻是想借此事讓他喪失繼承權而已?”
身為唐氏集團的法務權威,更是唐明遠的兄弟,所以這麼大的事情,董文斌必須知道唐明遠的真實想法,這樣他才好應對接下來的局麵。
但是這次唐明遠的果決令他感到意外,因為就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後,就見唐明遠根本就沒有什麼猶豫,直接就給了他回複。
“那些賬我早就知道有問題,畢竟我高薪請來的那些財務要是連這點東西都查不出來,那早就該卷鋪蓋走人了。
唐坤還自以為他做的天衣無縫呢?嗬嗬,那是我這個當父親的給壓下來了而已。
還有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的心理預期就是…………一切都按照法律程序走,該判就判。
而且他既然能對我下的去毒手,那麼我打下來的家業,自然是不會留給他哪怕是一分的。”
說到最後,唐明遠的語氣已是冰冷無比,充滿著掩蓋不住的恨意。
董文斌在這一刻也是流露出意外的表情,但是緊接著就見他鄭重的點頭,像是理解了唐明遠此時的心情,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而且不止是我,相信隻要知道內情的都會支持你這個決定,因為唐坤的行為不像其他事情還可以原諒。
這可是弑父啊!這哪裡是身為人子所能乾出來的事情?而且連唐寧也都遭到了他的暗殺,就為了能獨吞唐家的產業?
所以明遠哥這不是你的錯,你更不用傷心自責,這都是唐坤他罪有應得,要知道這在古代是要處以極刑的,讓他在裡麵受受教育也好。”
說到這裡,董文斌站起身,對唐寧點了點頭後說道,
“好了,你們爺倆聊吧!我也過去盯著了,畢竟這次可能還會牽扯出幾個集團的蛀蟲呢!”
董文斌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又突然停住腳步回過頭來,對著唐寧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並豎起了大拇指。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唐寧不禁一愣,他有些疑惑地看著董文斌,不明白他這個動作的含義。
然而,董文斌並沒有多做解釋,很快便急衝衝的走了。於是唐寧便把目光看向了唐明遠。
隻見唐明遠輕輕地歎了口氣後說道,
“我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文斌,我隻告訴他,唐坤母子對我下毒手這件事已經確鑿無疑。而且我跟他說,查出確切答案的人是你。”
唐寧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後不確定的問道,
“唐坤真能坐牢嗎?”
唐明遠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同時語氣冰冷的說道,
“他自以為做的很完美,殊不知我親手打造的集團,什麼事能瞞過我的眼睛?那隻是我考慮過後的放任罷了。
而且他把千八百萬的不放在眼裡,但那是分時候的。按照法律,他這種行為五十萬以上就構成數額特彆巨大了,那是十年以上至無期徒刑的。
而且他這些年所積累的假賬可是不少,幾千萬是肯定有的了。接下來我倒要看看陸婉茹這個女人還舍不舍得現身。”
說到陸婉茹時,唐明遠的雙拳緊握,明顯是對他的這位妻子充滿了恨意。
聽唐明遠這麼說,唐寧就知道被派出去的人應該是撲空了,這和他們爺倆那天分析的一樣,一點都沒有僥幸。
這樣來看,那母子倆應該一直就是有所防備的,想到這裡,唐寧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那唐坤他……”
但是不等唐寧把話說完,就被唐明遠給打斷了,就見唐明遠仿佛知道他要問什麼一般,開口解釋道,
“你放心吧!唐坤是不會跑的,他舍不得,因為他要是現在學他媽一樣藏起來,那麼你們的賭局他也就等同於放棄了,那他就什麼也得不到了,所以他是不會甘心的。”
聽完唐明遠的說辭,唐寧微微皺起眉頭後很是不解的問道,
“昨天唐坤能在出門後第一時間給他媽打電話,那就證明他已經有所懷疑了,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有什麼舍不得的?真的不會學他母親一樣躲起來?”
“嗬嗬”
麵對唐寧的不解,唐明遠先是發出了一聲冷笑,隨後才解釋道,
“這麼多年來的培養,我對唐坤還是有些了解的。所以還是那句話——他舍不得,他舍不得這龐大的家業。
關鍵是那天咱倆也沒說破,所以他仍是存有僥幸,以為咱們還不知道他心中的秘密,正是應了那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