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福氣包!
還有老阮家二房的李秋菊,二房的誌遠走了這麼多年,也沒能在生一個孩子出來,擱在旁人家,那可是絕後咧!
家裡的老太太還不知道要怎麼磋磨兒媳婦,但是周秀英還是沒有,她隻是恨老二媳婦不爭氣,拉拔都拉拔不動,活該被大兒媳婦欺負。
周秀英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女人啊!不容易,要想立起來,靠彆人是靠不住的,隻能靠著自給兒。
周秀英苦了一輩子,但是臉上卻還是帶著笑,起碼阮綿綿敢說,整個七埡村,能找出來教孫女提毽子的老太太,隻有他們家的了。
阮綿綿大大的眼睛裡麵滿是儒慕,任誰被這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心裡都軟的一塌糊塗,周秀英手上有些臟,原本想摸下自家孫女額頭的,但是一看臟了,也不動手了,直接開口,“這就覺得奶厲害了?”
阮綿綿嗯了一聲,重重的點了點頭。
周秀英又笑了起來,“我年輕的時候,揍人可是最厲害的,改天若是哪個惹到了我,我揍人的時候,帶你去看看!”
阮綿綿咧著嘴,“奶!您……”,您怎麼跟小孩子一樣?
這話她可沒說,不過周秀英可是看明白了,她樂嗬嗬道,“你奶雖然不識字,但是心裡卻敞亮,人這一輩子,不管啥會都要讓自己高高興興的,要是遇到了彆人讓你不高興,你就加倍的還回去,讓彆人不高興,萬一遇到了難事也彆怕,睡一覺起來,隻要還能喘口氣,那都沒啥大不了的!”
可不是嘛!
隻要沒死,算啥大事。
若不是周秀英豁達,這老阮家一件件事情,早都把這老太太給身子壓垮了。
阮綿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奶,我爸是不是最像你了!”
一提起三兒子,周秀英滿臉的自豪,“那是,就你爸隨了我!”,頓了頓,“還有老四,不過……”老四一根筋,跟寶根一個性子,要不然當年也不會一走了之的去當兵。
提到了阮家的老四,周秀英臉上的笑容就淡了幾分,罵罵咧咧,“不提那糟心的玩意!”
提起來,心裡都難受啊!
周秀英連拔雞毛的力氣都沒了,阮綿綿看在眼裡,她幫忙把地上的雞毛給用禿瓢掃帚掃到了角落去,若是嘔了糞,澆到了自留地裡麵,地裡麵的菜也能肥一肥。
她掃完了以後,安慰,“奶,我小叔肯定好好的,隻是太忙了!”
阮綿綿出生的那一年,阮國海就走了,這一走就是十六年,剛去的些年,還一年半載的寄回來一次信,算一算,這已經有五年沒寄過一封信了。
村裡麵的人都說,老阮家那小小子,估計是為國捐軀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也沒個著落。
周秀英擺了擺手,“不提你小叔,提起來我晚上氣的吃不下飯!”
阮綿綿連連點了點頭,“小叔壞,奶彆想他,等他往後回來了,不讓他進門!”
這麼一打岔,周秀英心裡的傷感也淡了幾分,剛要開口,老阮家的人就放工了。
先是大房的人到的家,生產隊的裡麵這幾天在插秧,還在種苞米,一天下來,累的人腰都直不起來,劉愛枝看到自家婆婆手裡端著剛拾掇好的雞,眼睛立馬都亮了,大聲嚷嚷著,“娘!晚上咱們吃雞啊!”,她吸溜下口水,家裡可是有段時間沒燉雞了,上一次還是過年咧!
那滋味,她現在都記得的。
周秀英板著一張臉,“這是三房的野雞,和大房沒關係!”
這一說,劉愛枝頓時心疼的要命,看得見吃不著,她晌午的時候已經體會過一次了,她舔著一張老臉,“娘,您看咱們吃完這頓飯,在分飯好不好?”
她後悔了啊!
腸子都悔青了。
阮綿綿瞠目結舌,頭一次看到這般不要臉的,這還是長輩,竟然在晚輩麵前說出這種話,都說一口唾沫一個釘,到了劉愛枝這裡都是假的吧!
“滾滾滾,看到你都煩!”,周秀玲罵完了以後,直接端著盆子去了廚房。
趙小玲眸光一閃,走到阮綿綿跟前兒,親熱,“綿綿,你東西沒送出去吧?”
阮綿綿挑了挑眉毛,“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瞧你這話說的,一筆寫不出來兩個阮字,咱們在怎麼說也是一家子!”,趙小玲碰了個軟釘子,她也不惱,笑意盈盈的套著近乎。
阮綿綿現在真真是討厭極了大房的人,劉愛枝老不要臉的,趙小玲就是綿裡藏針的,煩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