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福氣包!
阮綿綿雖然答應了白起琛帶他去村子裡麵熟悉熟悉,但是目前的公社批鬥的案子還沒結束,等到張縣長帶著公安過來的時候,現場的人再次安靜了下來。
尤其是劉主任幾個人,先前兒有多驕傲他們睡了年輕的城裡知青,現在臉上就有多灰敗,他們為什麼管不住下半身,劉主任是和張縣長早一早都認識的,不僅如此,他們以前的交情還不錯,劉主任打算用老交情來套套近乎。
誰知道,張縣長義正言辭,“錯了,就改受罰!”彆看他麵上大義凜然,實際內心在卻滴汗,這劉癩子彆把他給害了。
眼見著劉主任都被拷了起來,還彆說林光華他們幾個了,林光華目光呆滯的把手伸了出來,眼睜睜的看著雙手被拷了起來,內心一片平靜。
阮綿綿聽完了結果,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公社的曬穀場。
林光華被撤掉了大隊長的職位,並且被公安帶走,拘留三年,劉主任和李國棟他們也一個都沒跑,統統的被撤掉了職位不說,也分彆被公安帶走進行拘留,估計結果也不會比林光華好到哪裡去。
至於高悅,她作為受害者,卻也是主動為了利益的而出賣自己的人,雖然沒有被帶到派出所,但是卻被取消掉了知青名額,不在享受公社的福利,而且還要負責公社茅廁的打掃工作。
鄉下的茅廁都是旱廁,又臟又臭的,一直以城裡人自居的高悅在聽到這個懲罰的時候,臉都黑透了,不過比起林光華和劉主任他們,高悅知道自己已經是算的上好結果了。
她一臉複雜的看著阮綿綿和白起琛離開的背影,她能有這個結果,完全是她看不上的那個傻子幫忙在大人物麵前說了一句話,她這才有機會翻身。
雖然是打掃旱廁,但是比起坐牢起來,已經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她突然揚聲,”阮綿綿,謝謝你!”
阮綿綿身子一僵,暗罵,蠢貨,她這樣給自己道謝,豈不是放在了所有被抓人家屬的對立麵,她回頭,”和我沒關係!”頓了頓,她指向白起琛,”是這個人給了你機會!”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公社的曬穀場。
她和白起琛一塊走在林間小道上,正直初夏的季節,兩邊的大樹枝繁葉茂,鬱鬱蔥蔥,連帶著空氣中都帶著一股子的清香味。
白起琛看著麵前的小姑娘眉頭微皺的模樣,他聲音乾淨溫潤,”好人不好做吧?”
阮綿綿猛的抬頭,四目相對。
阮綿綿聳了聳肩,一臉無辜,”不知道您在說些什麼??”
她的身份轉變的特彆快,從一開始的你到您,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阮綿綿彆的不好,但是有一點,那就是在孤兒院的經曆,讓她變得特彆會看人眼色也特彆識時務。
該做的,不該做的,該強勢的,還示弱的,她心裡麵一直都有一杆秤。
順手幫高悅一把,把那幾個惡性的男人給處理掉了,阮綿綿並不後悔。
阮綿綿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白起琛的回答,她也不以為意,蹲下身子順手從旁邊扯了一片薄荷葉起來,吹了吹,悠悠的含到了嘴裡麵,原本有些發苦的舌尖,立馬麻麻涼涼的,舒服的不像話。
不知道兩人對峙了多久,從阮綿綿的頭頂傳來了一陣輕笑聲,許是嗓子有些啞,連帶著笑聲都帶著幾分低沉,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魅惑感。
阮綿綿不解,”笑什麼?”
白起琛含笑不語,岔開了話題,”這村子裡麵有住比較特彆的人嗎?”
阮綿綿歪著頭,盯著白起琛片刻,認真的說,”您算嗎?”
在她眼裡,麵前的這個男人應該算是七埡村最為特彆的人了。
她這話一說。
”倒是沒想到,是個機靈鬼!”白起琛眼裡的笑意加深了幾分,”除了我呢?”
阮綿綿認真的掰著指頭算了算,”沒有!”
她從小長大的村子,還真沒啥特彆的人。
要說壞人吧,倒也還有,不過壞人之前都被公安抓走了一批。
白起琛也不惱,他繼續提醒,”有不是村子裡麵土生土長的人嗎?”
”有!”這下阮綿綿沒有任何猶豫,她顛顛的爬到了一個大石頭上,指著石頭的西邊,”那邊有住幾個知青和……”阮綿綿舌尖打了一個轉把牛鬼蛇神給咽了回去,”和你口中的特彆人物!”
若是到了這個點,阮綿綿還不明白,白起琛為何這樣問,她就是個傻子了。
這人想要打聽的是牛棚住著的那些人,而不是什麼特彆的人,不過是被他拐了個彎問出來了而已。
白起琛輕笑一聲,”真是個聰明的小丫頭!”
阮綿綿翻了個白眼,白起琛的這個態度總讓她有種爸爸的既視感。
白起琛不以為意,他問道,”可以跟我講講那些人嗎?”
阮綿綿天真的眨了眨眼,故作不知,”哪些人?”其實她並不想從自己口中說出來住在牛棚的那些人。
不管那些人現在怎麼被人瞧不起,欺負,這是時代的問題,和那些人並沒有任何關係,所以,阮綿綿不想因為自己口中的言語而給他們帶來麻煩。
白起琛眉毛微擰,溫潤如玉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些孱弱,解釋,”我並沒有惡意!”
阮綿綿狐疑的瞅著麵前這男人。
她不確定,”真的??”
白起琛嗯了一聲。
阮綿綿把目光放在白起琛的手腕上三秒鐘,她輕聲威脅,”您手上帶的這個佛珠是屬於封建殘餘的東西!”
”牛棚的賀爺爺因為被稱為半仙,也被打做封建殘餘!”她頓了頓,一臉認真,”如果您要對賀爺爺下手,我先去舉報您私藏封建殘餘的東西!”
白起琛神情愕然,他慢慢的轉動著手腕上的佛珠,笑意也加深了幾分,”為什麼?論起親疏關係來,我們不是應該更熟悉嗎?”
畢竟,是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