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福氣包!
“我有沒有冤枉你,大家若是不信的話,可以讓大哥去屋內搜一搜就知道了,我可是抽了十張最新的大團結給趙小玲的!”阮誌亮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這話一落,趙小玲的臉色瞬間白了,死不承認,“沒有!我說沒有就沒有!”
“我沒偷錢!”
這會,即使趙小玲說沒有,大家也是不信了,彆人不了解阮誌亮,他們一家子還是在了解不過的,說白了,阮誌亮就是個二流子,還是頭腦簡單的二流子。
蠢的要死。
不然也不會偷了家裡的錢,還拿著錢買了鳳凰牌的自行車不說,還騎著到處跑,但凡長點腦子的小偷,都不至於把用贓錢買來的自行車騎到熟人那裡,那不是送上門讓人抓把柄嗎?
趙小玲越是死活不承認,阮誌亮就越怕啊!怕的要死,擔心公安真把他給抓走了,就和林光華一樣了,要把牢底坐穿。
他還年輕啊!
不想搭進去一輩子啊!
想到這裡,阮誌亮把身上沒花完的錢一股腦拿了出來,錢都被他塞在褲子兜裡麵,皺巴巴的倒出來了不少,但是卻都是散錢,瞧著這出去揮霍了一場,也花的差不多了。
“我會知道這奶的錢放在哪裡,是大嫂跟我說的,不然我也不可能找到地方。”阮誌亮光棍的不得了,雙手一攤,“錢我都花了,剩下的都在這裡。”
這下,屋內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接著,就是阮國年抄起地上禿瓢的掃把往阮誌亮身上招呼去,“我打死你個不成器的玩意,還偷東西,你咋不上天???”
阮誌亮被打的嗷嗷叫,但是沒一個人阻攔的。
阮綿綿挑了挑眉毛,“大伯,您總不會以為把阮誌亮揍一頓,這件事情就了了吧!”
阮國年心裡麵可不就打的是這個主意,見阮綿綿毫不留情的拆穿他,他身子一僵,對著周秀英求情,“娘,誌亮可是您親孫子,您可不能親手毀了他一輩子啊!”
“還有小玲,小玲這孩子昏了頭,但是她肚子裡麵還揣著我們老阮家的種呢!”
仿佛在這一瞬間,周秀英老了好多歲,她滿臉的褶皺子都加深了幾分,看著自家大兒子在旁邊求饒,她心裡哪裡能不難過的。
阮綿綿正擔心,自家奶奶心軟,誰知道周秀英卻給了阮綿綿一個安心的眼神,她出聲,“許公安,拋開親人這個層麵,趙小玲和阮誌亮兩個人合夥偷竊,這種如果帶到派出所要坐多久牢?”
這話一說,周圍安靜了一瞬間。
趙小玲渾身一顫,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奶,我錯了,我錯了,我下次在也不敢了啊!”
這會她總算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她瘋狂的抱著周秀英的胳膊在那裡求饒,卻被周秀英給甩開了,周秀英神情冷漠,“偷家裡錢的時候,你可有想過後果??”頓了頓,看向許公安。
哪怕是周秀英這會心裡難過的要死,麵上卻還是一副剛強的模樣。
許公安也知道到了這個程度,這已經算的上家務事了。
但是偏偏,這家務事涉及的金額又太多了。
許公安說道,“這偷竊的可是一千塊錢,往重裡麵判,指不定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他這話一說。
趙小玲渾身一震,腦子裡轟然一響,慘白著一張臉,不停的往後退,尖銳,“死老太婆,你休想,我沒偷錢,這錢是你親孫子偷的,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死老太婆子幾個字。
聽在大家的耳朵裡麵,刺耳的不得了。
周秀英原本還生了幾分求情的心思,被趙小玲這一打岔,瞬間火氣又直灌腦門,突突突的,“成,我是死老太婆子,許公安,今兒的我們把話都說到明麵上,趙小玲和阮誌亮和我們老阮家沒有任何關係,他們生也罷,死也罷,我們老阮家都不會有任何怨言,如今人證物證具在,您就秉公執法,該是怎麼樣處罰,就怎麼樣處罰,我們老阮家不會有任何求情。”
“娘!”阮國年臉色鐵青的喊了一聲,“您咋這麼糊塗!”
娘到底知不知道,這話一說,不止趙小玲這一輩子毀了,誌剛也毀了,有個坐牢的媳婦,這一次誌剛參與競選,穩穩的又要落選了。
至於小兒子阮誌亮還年輕,若是進去個十年八年,這出來以後,怕是這輩子都彆想在說媳婦了。
阮國年的這句話,像大冬天的冷水澆頭一樣涼透了周秀英的心,她手握拳,捶著胸脯,厲聲,“我糊塗??我就是糊塗沒早點把這個家分出去,這才有了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自家的孩子偷自家的錢,老大,你拍拍胸脯問問,咱們七埡村哪家的孩子是這樣的??更何況,一口一個死老太婆子,我看你們是巴不得我早點兩腿一蹬,好把家裡的財產都給謔謔了去!”
說到這裡,周秀英心裡那個氣啊!
氣的她火冒三丈的,不知道從哪裡摸到了一個擀麵杖,照著阮國年身上就是一陣捶打,也沒把阮誌亮和趙小玲給忘記了。
揍完了以後,周秀英徹底的累了。
“老三,許公安從縣城大老遠的跑一趟,去給許公安遞根煙,讓他歇息一會,走的時候記得把趙小玲和阮誌亮一塊帶走!”周秀英眼裡透著失望,連帶著語氣都有氣無力,她掃了一眼屋子的人,“誌文,你去把老支書和你三爺爺給喊過來,咱們今兒的就把家給分了!”
這話一說,大家眼皮子一跳。
對於阮綿綿他們來說,分家是好事情啊!
分家了以後,阮國華和方秀蘭來那個人賺來的錢,可以都花在自己身上,家裡隔三差五有個好吃的,吃的時候也不用擔心,大房陰陽怪氣的說風涼話。
阮國華利索的從上衣口袋裡麵摸出了一包大前門,還是整包未開的,他也大方,直接把大前門給遞給了許公安,悠悠道,“許公安,勞煩您跑的這一趟,接下來我們老阮家要分家,您在旁邊幫忙見證點!”
許公安年紀不小了,家裡也是有孫子的人,看到這一場鬨劇,都說孩子都是來討債的,這句話是一丁點都沒錯的。
他也不客氣,直接收了大前門,點了一根,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成,我在旁邊看著點!”頓了頓,他把目光看向了趙小玲和阮誌亮,“這倆小輩你們真不打算管了??”
要是被他給帶到了派出所,那可是不容易出來了。
阮國華看了一眼自家娘老子,見周秀英臉色鐵青,還有些發黑,就知道自家娘是在氣頭上,他低聲說了一句。
許公安古怪的看了一眼阮國華,想了想,吃人家的嘴短,手裡還捏著阮國華剛遞過來的大前門,這可是好煙咧!
他早都想買了,隻是家裡的婆娘管的嚴,錢都被上繳了去,也買不起。
如今抽到了心心念念的大前門,大老遠跑了一趟的鬱悶也消散了幾分,他擺了擺手,“你們忙,我在旁邊一點都不會礙事!”
到了這裡,阮誌亮終於知道怕了。
他不成想,自己不過是偷拿自己家的東西,怎麼要吃牢飯了呢??
不僅如此,這個家也快沒了。
阮誌亮哭爹喊娘,“爸,奶,我錯了啊!你們彆把我送派出所啊!”
“往後我好好聽話,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出去鬼混啊!”
“奶,我還不想坐牢啊!那牢裡麵會揍人的,我不想挨打啊!”
隻是阮誌亮哭的在淒慘,周秀英都沒理她,都是老阮家的孫子,要說不心疼那是假話,隻是周秀英這會心涼透了。
周秀英用力的掰開了阮誌亮抱著她的手,一字一頓,“誌亮,你現在知道錯了,偷錢的時候可有想過這不應該做??”
阮誌亮鼻涕眼淚一大把,說不出話。
周秀英繼續,“不,你沒有,你心裡眼裡都是錢,哪怕那錢不是你的,你也會使儘一切辦法,讓這錢變成你的,哪怕是去偷,去搶,去犯法!我知道你心裡委屈,覺得是趙小玲引誘的你,但是誌亮,你捫心自問,若不是你自己有這個心,彆人能拾掇的動你嗎?”
阮誌亮低著頭,吸著鼻涕,看著腳尖,就是不說話,在抬頭的時候,一片凶狠,“說的好聽,你把錢都留給了三房,我不拿,到最後這錢全部便宜了三房了!”
周秀英抬手就是一巴掌,“這錢本來就是三房的!”頓了頓,吩咐綿綿,“綿綿,你看還剩多少錢?算一算,剩下的錢,讓大房來還!”
她本來還不打算做的這麼絕的,既然誌亮這話都說出來了,那這缺的錢,肯定要補回來。
誰補??
誌亮蹲監獄去了!
自然還是大房的人補。
阮綿綿看到現在,心裡有個譜了,知道這次家分定了,她認認真真的把剩下的錢數了數,“還剩一百八十二塊三毛四!”
也就是說,一下午的光景,阮誌亮去了一趟縣城,把錢花了十之七八去了。
能這麼快把一筆巨款花完,若不是場合不對,阮綿綿甚至都想要誇一下阮誌亮,可真牛逼。
“成,剩下的錢,差多少,大房補多少!”
一聽這話,一直裝死的劉愛枝立馬不乾了,她撒潑,“不行,我們大房沒這麼多錢,還不起!”
“還不起,誌亮和趙小玲就去坐牢,一天都彆想少!”
周秀英是鐵了心了。
阮國年心裡一歎,他擺了擺手,“娘,給我們點時間,這錢我們會湊出來的!”
“當家的,我不同意,我們哪裡有這麼多錢來??”
“不同意就跟著誌亮一塊去蹲大牢!”
這下,劉愛枝頓時安靜了。
阮綿綿耳邊也輕鬆了不少,一抬頭,就見到自家二哥把老支書和老阮家輩分最高的三爺爺給喊了過來。
阮家這事情瞞不住大家,不過一會的功夫,就從村頭傳到了村尾,阮誌文去請老支書和三爺爺的時候,大家也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