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福氣包!
阮綿綿他們回到七埡村,剛進村子,就陸續遇到村子裡麵的人,劉嬸子和林招娣兩人向來唯恐天下不亂,最愛這種消息了。
劉嬸子眼睛咕嚕嚕一轉,上下打量了一番,在嶄新的鳳凰牌自行車上停留了一瞬間,說道,“國華啊!你們家老太太身體如何了??”
“老太太在衛生院住著,身體恢複的不錯。”阮國華長腿一邁,把車子停了下來,阮綿綿和方秀蘭兩人也從車子上跳了下來。
“那衛生院住一天可不便宜吧!”劉嬸子有些好奇,要知道縣城的衛生院,他們平時連去都不會去的,有啥頭疼腦熱可都是就直接找到了村子裡麵的赤腳大夫,幫忙看病就好了,更彆說去衛生院住著,這得多少錢都不夠填這窟窿的!
阮綿綿接過話茬,“錢倒是其次,主要是要治好我奶奶的身體,那一切都值得!”頓了頓,她看向劉嬸子,笑眯眯道,“嬸子,你將來若是老了生病了,你家狗剩肯定也舍得給你花錢治病!”
“你這孩子胡咧咧什麼呢?這不詛咒我生病嗎??”劉嬸子有些不高興道。
“哪有!我看你們家狗剩打小是孝順的,這才誇讚你家狗剩呢!”
“是嗎?”
“是的!”
忽悠完了劉嬸子,阮綿綿這才和阮國華和方秀蘭一塊往裡麵走,方秀蘭低聲,“你那劉嬸子就是那副長舌婦的德行,綿綿你和她計較做什麼?”
那狗剩哪裡孝順了,在家裡麵為了一塊肉能把他姐姐揍的頭破血流的,往後等劉嬸子老了以後,真能送她去衛生院看病??
哪怕是在做夢。
農村有句話,從小看大,三歲看老。
並不是瞎話。
就劉嬸子那種嬌慣小兒子那副模樣,狗剩往後長大的,妥妥的是一個不孝子。
阮綿綿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村口的人群,不緊不慢,“我就不喜歡他們長舌婦的樣子!”說著,她目光在自家老父親手裡推著的自行車上麵轉了一圈,她古怪的笑了笑,“媽,您信嗎?這會劉嬸子肯定在討論我們怎麼這麼狠心,把阮誌亮送到牢裡麵不說,還把誌亮買的自行車給霸占了過來!”
“不會吧?”方秀蘭有些不相信,“當初誌亮偷錢的事情,可是在村子裡麵鬨的浩浩蕩蕩的,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占理的一方!”
阮綿綿故作高深的搖了搖頭,“這些人隻會同情弱者,才不會管到底誰對誰錯?”
這是實話,村子裡麵就這麼多,出一個新聞,夠他們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笑很久。
一開始或許會義憤填膺,但是到了最後,就會變成了同情弱者。
阮國華沉聲,“綿綿說的是對的!”
方秀蘭不可置信,“這是什麼世道!”
阮綿綿笑了笑,突然轉頭到了劉嬸子他們一旁,“劉嬸子,若是你攢給狗剩娶媳婦的錢,卻被狗剩的堂哥給偷走了,你會同情狗剩的堂哥嗎?”
“怎麼可能?我不扒了他皮都是好的!”劉嬸子說話,就覺得大家看著她的目光不對勁了,剛趁著阮綿綿他們走遠了以後,她還在義憤填胸的吐槽,這阮家三房做事太不留餘地了,也太狠了,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屋簷下住著的親人呢??
這都被他們親手送到了派出所坐牢去了。
阮綿綿似笑非笑,掃了一眼圍觀的眾人,“那您為什麼覺得我們就做的過分了呢??是不是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永遠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頓了頓,她故意道,“若是這樣的話,各位叔叔嬸子回到家,可一定要把家裡攢著多年的錢給捂好了,不然遭了什麼親兄弟偷了去!”接著她話鋒一轉,“也不對,像叔叔嬸子這般大房心上人,哪怕是被人偷了壓箱底的錢,想必也不會動怒的,不僅如此,還會把剩下的錢給人家送過去了,畢竟不是親兄弟不是嗎?”
阮綿綿這般含槍帶棍的攻擊,讓周圍的人麵麵相覷的同時,臉上也是火辣辣的。
彆說他們家沒一千塊錢,若真是有一千塊錢,被隔房的兄弟偷了去,彆說是親兄弟了,那就是親娘老子也不成。
嗬嗬!
坐牢!
坐牢那都是輕的!
他們會把那偷錢的人打斷他們的第三隻手,讓他們一輩子都長記性。
阮綿綿懟完這些人了,神清氣爽的回到了方秀蘭身邊,方秀蘭抬手刮了刮自家閨女的鼻子,“你這得理不饒人的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誰?”
反正她和國華兩人都不是這般脾性的。
阮綿綿皺了皺鼻子,不服氣道,“那也不能讓這些人,蹬鼻子上臉的欺負了去!”
阮國華讚同,“是的,秀蘭,這方麵我支持閨女的做法!”對待那些人,真沒必要有好臉色。
阮綿綿笑的得意。
方秀蘭嗔道,“得得得,你閨女做什麼都是對的!”
阮國華深情款款,“這話你倒是說錯了,我媳婦做什麼也是對!”
阮綿綿,“……”她天天吃狗糧,有些受不住啊!
他們到家了以後,阮綿綿這才發現他們東屋完全大變樣了,原本大夥兒都是從老阮家院子進門的,現在東屋卻砌起來了半人高的一個小院兒,單獨起了門戶不說,連帶著東屋外麵又新了一間起來,並不是很大,瞧著像是單獨的砌的廚房,不過時間緊急,這廚房才砌到了一半,剩下的丟在那裡。
阮綿綿回頭問,“爸,您哪裡時間還單獨砌了個小院和廚房?”這幾天她奶奶生病,她爸每天下班了以後,先去了一趟醫院,這才回村子的。
這一來一回,可都是要時間的。
阮國華還沒回複,方秀蘭倒是有些心疼,“你爸和你大哥晚上沒睡覺,去後山連夜打的土坯,這裡打了一千塊,後山那邊還擱著有一千多塊,還沒來得及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