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福氣包!
阮國年被綿綿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隻能默默吐槽,三房的人可一個比一個討厭。
老三是,輪到老三的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討厭!
沒錯!阮國年在村子的時候,也去找過阮誌文和阮誌武兩個兄弟,但是這倆兄弟意見保持一致,沒人理阮國年。
也就是說,來病房之前,其實阮國年已經到處碰壁了好幾次了。
阮國年撇開身子,眼睛卻看向病房內,“我找你奶奶有點事情,讓我進去!”
阮綿綿看都不看阮國年,反而回來看向了周秀英,好像再問,“奶奶,你讓大伯進來嗎?”
阮綿綿這番作態,讓阮國年一張老臉青了白,白了紅的。
周秀英腦子裡麵轉了一個彎,便知道,她即使不讓老大進來,他也會在門口鬨開,還不如進來了以後把門關上,把事情說的清清楚楚的。
在看到阮國年的那一刻,她臉上原本滿滿的驕傲變成了冷淡,“老大,你怎麼來了?”
這話和阮綿綿之前在門口問的一模一樣。
阮國年雖然心裡不高興,但是麵前的老太太到底是自己的娘老子,他老老實實的,“娘,你生病了,我來看看您!”
“喲,你還記得你有個娘啊!我以為在你眼裡,你娘早死了。”周秀英淬了一口,張口就罵,“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把你撫養長大成人,還給你娶妻生子!”
阮國年一臉難堪,“娘,我是您的兒子,是您的大兒子,是老阮家的大兒子!”
他一連著重複了好幾次。
周秀英冷笑,“你老娘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的時候,你可有想過,你是娘的兒子,是老阮家的大兒子??”
“我告訴你,阮國年,沒有,你一次都沒想過,不然你今兒的也不會踏進這個病房的門!”頓了頓,“甭管,你今天是為了什麼來,我把話都擱在這裡,除非我死,不然我絕對不會同意!”
周秀英這是把話都給說到了絕處了。
不管阮國年今天是為什麼而來,今天必定要空手而歸。
阮國年心裡有一瞬間的抽痛,他抬頭不可置信,“娘,我是您親兒子!誌亮是您的孫子,小玲是您孫媳婦,如今肚子裡麵還揣著一個,您當真要如此狠心??”
周秀英繃著一張臉,神色冰冷,“不是我絕情,是誌亮和小玲做了錯事,自然是要受懲罰的!”
“可是,他們已經坐牢了啊!已經坐了好幾天的牢,誌亮都受了一圈啊!娘!誌亮也是您的孫子!”
周秀英垂了垂眼皮子,“滾!”
頓了頓,見阮國年不動彈,周秀英對著綿綿吩咐道,“綿綿,送客!咱們這小病房,可容不下你大伯這尊大佛!”
送客這兩個字,已經完完全全的把阮國年給剔除了阮家的範圍內,這哪裡是大伯,這連一個陌生人的待遇都不如。
阮國年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周秀英,他吐出了幾個字,“娘,您可真絕情!”
難怪能一個婦道人家拉扯大四個兒子。
若真是省油燈,他們又哪裡活得下去?
送走了阮國年,整個病房內都安靜了下來,阮綿綿看著神色木然的周秀英,滿是擔心,“奶,大伯他不是人,您彆往心裡去!”
“您想想我們呀!我,爸爸,媽媽大哥二哥,還有二伯,二伯娘,我們每一個人都希望您能早點好起來,早些回家呢!”說到這裡,綿綿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了不得的事情,“奶,我和您說哦!我們三房這邊的東屋,現在單獨砌了一個小院子呢!不僅如此,還有一個單獨的小廚房,往後您想吃什麼,家裡的廚房隨便用!”
不用像以前還沒分家的時候,每次廚房的煙囪隻要一冒煙,劉愛枝就會以最快的速度衝回來,不管鍋裡麵做的什麼,她總會來搶一爪子。
周秀英神色寂寥,她抬手拍了拍綿綿的臉,“綿綿,你覺得奶奶狠心嗎?”
“瞎說!”阮綿綿搖了搖頭,“奶奶是天底下最善良,最厲害的人,阮誌亮和趙小玲,他們是罪有應得!”
“說的是!”周秀英仿佛在這一瞬間就有了力氣,她認真道,“是奶奶想岔了,不過,綿綿你要記住,人這輩子短短幾十年,該有的底線一定不能越界,不然啊!這底線就成了彆人試探你的工具,隻要你鬆口過一次,這底線便潰不成軍了!”
若是她今兒的答應不追究了趙小玲和阮誌亮的責任,以她對自家大兒子的了解,明兒的就變成了沒錢,可能當初被偷的那一筆錢,也要被大房給抹掉了。
在過一段時間,甚至大房還能厚著臉皮貼在三房要占便宜。
所以啊!
這有些時候,狠心也未必是件壞事,把一些苗頭從根源處掐斷,也挺好的。
狠心就狠心吧!
惡老太婆子就惡老太太婆子吧!
隻要不在給三房添麻煩了,她當一個惡人又如何??
阮綿綿不知道眨眼的功夫,自家奶奶就想到了這麼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