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福氣包!
“阮國年,你給老娘滾出來!”阮綿綿他們剛進屋,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就被外麵的叫罵聲給吸引了過去。
她和周秀英對視了一眼,不明白這會是誰在鬨事。
祖孫兩人同時站起身,去門外看了看,他們三房的小院子是新建成的,用的是土坯,建的足有一人多高,把外麵的視線隔絕的乾乾淨淨的,反正從外麵是彆想看到裡麵的樣子。
但是這個也有個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從裡麵也不看不到外麵。
阮綿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大房的門外聚集著不少的人,為首的是一個婦人,豎著眉毛,戾氣十足。
尤其是叉腰罵人的氣勢,當真是了不得,“我告訴你們,你們老阮家這般喪儘天良,連個肚子裡麵揣了孩子大肚婆都不放過,小心遭雷劈,遭天譴,小心斷子絕孫,鄉親們,你們去打聽打聽,方圓十裡,這麼多村子,哪家行事像老阮家這般惡毒的,連自己的親孫子,親孫媳婦還懷著孩子就把人往牢裡麵送,這是要逼死人啊!”
“若是我們家小玲,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就一根繩子吊死在老阮家的門口,我就是做鬼都不放過這一群黑心的王八犢子。”
罵人的不是彆人,正是趙小玲她娘,趙小玲在牢裡麵,是允許探視的,她眼睜睜多看著老阮家這般指望不上,隻能把希望放在娘家身上。
每次趙小玲她娘,趙老太一來,她眼淚水就跟開閘的大壩一樣,不要錢的往下掉,都說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那趙老太哪裡有不心疼的。
趙老太給了阮國年足夠的時間,可是一天天過去了,自家閨女不但沒出來,反而在牢裡麵的肚子也越來越大了,在這樣下去,那可是一屍兩命啊!
彆人不急,趙老太急。
她今兒上門罵,就是挑準了,周秀英今兒出院,她就是專門罵給周秀英聽的。
阮家三房的人一出來,尤其是周秀英一出來,趙老太立馬不罵了。
她顛著小腳走到了周秀英麵前,嘴皮子一張,“親家母,你這可要給我一個說法。”
按理說,這周秀英在輩分上要比趙小玲大上一輩,但是趙老太年紀在那管著,比周秀英也就小幾歲,尤其是趙老太這會在氣頭上。
哪裡還會顧得上輩分。
沒上去生撕了周秀英,那都是給麵子了的。
周秀英垂了垂眼皮子,在睜開的時候,裡麵閃著厲色,“親家,按理說這話不應該來我來說,但是我憋的實在太久了,如今親家都大上門了,我也不得不說道兩句了,趙小玲嫁到老阮家這幾年,是個什麼光景,想必大家都知道。
從嫁進老阮家的第一天,基本都沒下地乾過活,一直在家奶孩子到小磊一歲多,先前兒可都是我這個上了年紀的遭老太婆子在地裡麵乾活,不僅如此,還好吃好喝的供著趙小玲,這件事想必大家都清楚,若是親家不知道,可以出去隨便打聽打聽!”
趙老太臉上一陣青白,她高聲,“若你們老阮家真有這麼好,又怎麼會狠心的把一個大肚子的孕婦送到牢裡麵,不管不問??”
“這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周秀英垮著一張臉,有著幾分嚴肅和嫌棄,“親家,趙小玲在家的時候,你們可有教育過她手腳要乾淨?”
趙老太臉色一變,“你這話什麼是意思,可彆想血口噴人!”
周秀英垂了垂眼皮子,一雙渾濁的眼中閃過嘲諷,“親家當真不知道?親家沒有把趙小玲教好,就送到了我們老阮家,不止如此,那趙曉玲不止心思不正,還挑唆阮誌亮去偷家裡的錢,親家啊!你告訴我,如果你們家媳婦,把你攢的棺材本給偷了,你是什麼態度??”
趙老太心裡咯噔一下,她連連辯駁,“我們家小玲沒偷錢,那錢是你們家阮誌亮偷的,錢也是阮誌亮花的,到最後卻讓我們家小玲白白的受了到懲罰。”
周秀英掃了一眼趙老太身後帶來的人,趙家人丁多,趙老太來鬨事的時候,這趙家的小子們,排排站,看起來氣勢十足。
周秀英卻眉毛都沒動一下,“誌亮壓根不知道我有那麼多錢,更不知道錢在哪裡,知道阮誌亮為什麼會偷錢嗎?”
“為什麼?”這不是趙老太問的,而是大夥兒問的。
他們其實也好奇,按理說,以周秀英的精明,藏錢的地方一般人還真不知道,又怎麼會讓一個不著調的阮誌亮給找著了。
這話,周秀英會沒回答,卻是阮綿綿來說的,“因為在偷錢的前一天,我大嫂趙小玲有去過我奶奶屋,拿針線簍子給大哥補衣服!”
媳婦給男人補衣服,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我奶奶那棺材本,就裝在針線簍子裡麵,用布卷著在!”
這話一說,等於暴露了老阮家藏錢的地方,但是一個地方不會摔兩次,周秀英這輩子都不再可能把錢放在針線簍子裡麵的。
雖然老阮家不會放了,但是看熱鬨的人卻臉色一變,尤其是劉嬸子,她不愛往縣城跑,每次家裡的錢,她都是用布頭卷吧卷吧塞在針線簍子裡麵的。
像周秀英和劉嬸子這樣的人並不在少數。
他們心裡都有些打鼓,若是家裡出現個趙小玲這種吃裡扒外的,那攢了這麼多年的錢,可保不住了。
周秀英神色一垮,“親家,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趙老太臉上火辣辣的啊!來之前,她有多鬥誌昂揚,這會就有多丟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死咬著,“親家,我們家小玲不會做這種事情,她最多就是幫阮誌亮望了望風而已,而且她最後也隻拿了一百塊錢!”
這不要臉的話。
氣的周秀英胸口發顫,她淬了一口,“趙小玲若真有你口中說的那般乾淨,誌亮他怎麼知道,我的棺材本放在哪裡???阮誌亮是個不著調的孩子,天天不落家,除非他長了千裡眼,更何況,親家,你這會說這些都沒意思,誌亮在牢裡麵都承認了,是趙小玲告訴他的,那錢放在哪裡,如今,你在這裡給趙小玲洗白,又有什麼意思?”
趙老太這會破罐子破摔了,“好好好!就算是我們家小玲有錯,可是你們老阮家也太狠心了,讓一個大肚婆去坐牢,這是人做的事情嗎?這是畜生做的,阮誌剛,你給老娘站出來,說說你媳婦在牢裡麵的情況,在這樣下去,你還要不要兒子了??”
趙小玲頭三個月,特彆愛吃酸的,過來人都說,這趙小玲肚皮可真爭氣,頭一胎是兒子,第二胎又是兒子。
被點名的阮誌剛,不再是之前意氣風發的模樣,他耷拉著腦袋,跟鬥敗的公雞一樣,他捋了一把頭發,一臉頹廢,“娘,我想要兒子,也想要小玲出來啊!”
可是,他想沒用啊!
縣城的派出所,他都不知道跑了多少次了。
但是沒用!